吴清毕竟是个孕妇,虞栀缨就算再来气,打晕再扛走这个事也不能真对她干。生孩子是大事,产厄风险很大,虞栀缨下手素来不知轻重,万一不小心把吴清给打坏了,到时候她就真成了好心办坏事了。
原本他们是因为下雨,只打算在鲜阳城留宿一夜,待雨停便赶回镖局。但现在,考虑到吴清的安危险,虞栀缨准备直接等吴清生完,一切平安后再回去。
听闻她有此打算,陈安阳等人自然是乐得很。虽说这鲜阳城他们常来玩,没啥好玩的了。但总比回镖局打工强啊!谁不想带薪休假啊!
众人高兴,发愁的自然只有虞栀缨了。
她这趟镖可谓是亏惨了,吴泽就给了她一点钱,都不够她一路上伺候吴清吃喝,更别说她们这群人的人工费了。
反正他日再见到吴泽,她一定得让他补钱。
亲兄弟都明算账呢。
虞栀缨一贯是认钱不认人的。
吴泽人再好,该付的银子还是得付。
一行人杵在街上也不是个事,虞栀缨把小海跟小侯留了下来,给了他们几两银子,让他们留在镇上,找处僻静的地方,盯着张府,若有异样,就立刻通知她。
而她则先带着李树闻,跟陈安阳还有林恙一起先去城外的长缨镖局分局,和小姜他们汇合。
他们来时一堆人,走的时候依旧一堆。
原本吴清坐的马车,这会改成了虞栀缨跟李树闻还有陈安阳坐,林恙坐在车外赶车。
虞栀缨还在因为被吴清赶走的事生闷气,坐在车内,虎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一旁的李树闻偷偷地看着她,小手把玩着身上挂着的玉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安阳不懂两人心事,单独坐在一侧,双双高高翘起,手里拿着铜钱在算东西。随着几声叮铃的铜钱响,陈安阳高兴地大笑起来。
:我就说么,这事没咱们想的那么糟糕。我上午刚给吴清算了她命里头胎是儿子,她若被害死了,孩子自然也生不出,那卦就不可能算出来。可这卦还是没错啊,依旧是平卦,吴清生孩子虽有风险,但能化解。”陈安阳拿着铜钱,激动地看向虞栀缨跟李树闻说道。
虞栀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又来。
“陈叔,咱们是镖师,不是算命的,你能不能少算几卦。他们说卦算多了,影响婚运,你都老大不小了,你不会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吧?”
“呸呸呸,莫胡说,你叔我很早之前就给自己算过了,我是老来俏!等我到了花甲之年,我便能觅得良妻一位。”
“等你到了花甲之年,那你也很快就行将就木了,还是别祸害人家了。”虞栀缨毒舌地讥讽道。
闻言,李树闻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安阳面色铁青地瞪着虞栀缨:“大侄女,你还有脸说我,我也帮你算过了。你姻缘比我还差,这一生你遇到的男的都克你,每个都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并非真心爱你,你在他们身上要吃大亏的,你可长点心吧。”
话音刚落,瞬间,虞栀缨跟李树闻的脸一同黑了下来。
“小虞姐姐,陈叔说的是真的吗?”李树闻一脸担忧地看着虞栀缨。
虞栀缨撇过头来,一脸不以为意地看着他,反问道:“真不真谁知道呢,小闻,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吗?”
说起目的,李树闻内心一阵心慌。
他承认,他一开始答应跟虞栀缨走,纯粹是看她武功高,想找个人庇护下她。他确实算是有目的接近她的,但是他不会害她。
“小虞姐姐,我……”李树闻别扭地望着虞栀缨,有些难以启齿。
虞栀缨却好像一点都不好奇他的答案似的,直接大手一挥,爽郎道:“试问天下人谁做事不是为了有利可图。就像我们经营镖局,不也是为了赚钱吗。那些男的怀着目的接近我,说明我这个人有价值。我可不怕他们,反而想看看,我跟他们到底谁更克谁。”
“通透!”陈安阳被虞栀缨这番言论震慑到,不由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大侄女,这胸襟远见非一般女子所能比。不过你放心,你的姻缘卦虽然波折了些,但卦象上也说了,你的姻缘最后会否极泰来,而栀缨你也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