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姐!”
虞栀樱火急火燎地冲进张府,直奔前院,寻找吴清的身影。待看到吴清安然无恙地坐在院中,手里拿着针线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缝制衣裳时,虞栀缨这才有些后怕地松了口气,朝吴清走去。
“吴姐姐,你没事就好了。”虞栀缨一脸气喘地走到吴清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
李树闻跟着她一道前来,体贴地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虞栀缨倒了杯茶。
虞栀缨口渴地接过,当即一饮而尽。
吴清一脸迷惑地看着虞栀缨,放下手中针线问道:“虞妹妹,李少侠,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慌张?瞧你这头上的汗,女孩子家家,要爱干净啊。”
说完,吴清拿着绢帕给虞栀缨擦脸。
虞栀缨一把按住吴清的手,环顾四周,问道:“吴姐姐,怎么不见张大哥?他还没回来吗?”
吴清不解地看着虞栀缨,清秀的眉头微微蹙了下,如实回道:“他方才刚回不久,这会儿在后厨给我煎安胎药呢,虞妹妹找他是有事?”
一提到张标,吴清的语气中就带着难以自抑的甜蜜。
但这会虞栀缨是一点都羡慕不起来了,一听“煎药”两个字,她顿时有些心慌,一把抓住吴清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急声说:“吴姐姐,你赶紧跟我们走,你夫君这药你喝不得!那张标是要害死你啊,他想去大留小!”
吴清震惊,茫然地望着虞栀缨:“虞妹妹,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夫君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害我呢?”
“吴姐姐,你相信我,我亲眼看到你夫君跟你们镇上的黑寡妇买了堕胎药,他就是想让你死,总之你赶紧跟我们走吧!”
虞栀樱来不及解释太多,拽着吴清就往外走。
李树闻紧跟在他们身后。
吴清十分不愿地挣扎着,朝虞栀缨喊道:“虞妹妹,你别胡说,我和夫君成亲几年,他什么人品我还不知道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哎,你别拉我呀。我要找我夫君问个清楚。”
吴清被虞栀樱拉着,想要挣脱开。但虞栀樱这边,既不好用蛮力,也不肯松手,两人不断拉扯着。
突然一道暴戾声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虞姑娘,快放开我娘子!”
张标端了药出现在前院正厅前,看到虞栀缨拉着吴清要走,连忙不顾一切扔下药碗冲了上来,一把拂开虞栀樱,将吴清拽到了自己怀中,紧张地察看吴清的情况。
“娘子,你没事吧?”
吴清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见到张标立刻红了眼眶:“夫君,我没事,虞妹妹不知怎么了,非说你要害我。”
“我怎么可能害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张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吴清。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听她乱说的。”吴清笑的依然甜蜜。
虞栀樱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张标满是心疼地扶着吴清重新坐下,然后抬眼怒瞪着虞栀缨,生气道:“虞姑娘,发生什么事了?你要这般粗鲁地对待我家拙荆。”
“我粗鲁?”虞栀缨手指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竟然敢反过来说她的不是。
“你还有脸质问我!张标,你老实说,你给吴姐姐煎的什么药?是不是黑寡妇给你的能让胎儿迅速长大的安胎药?”虞栀缨一脸怒吼地质问张标。
闻言,吴清神色哀戚地看向一旁的地面,方才张标急着护她,心急跑来,把药碗都扔了,里面浓黑的药汁淌了一地,让人分不清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黑寡妇?什么让胎儿迅速长大?我不过是在东街药铺抓的安胎药,然后在石头小巷预约了稳婆而已。娘子,那张稳婆可是给人家接生几十年了,经验老道,是官府里登记在册的稳婆。我若不是早点去预约,到时候零时去请,可请不来。”
“相公辛苦了。”吴清一副很感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