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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湾区女儿2（第2页）

程煌志再问道：“妳是不是会在囤门医院内科上班？”

郑绮云医生诧异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没上电视啊，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东西？”

想到人格高尚的杏林英雄将会成为沙示横行期间的２９９亡魂之一，程煌志不禁变得激动，捉着郑医生的手喊道：“郑医生，妳是一个大好人，但好人通常会早死，妳不要去囤门医院上班，就算要做，０３年前就要走，因为到时有种叫沙示的肺炎，妳在那里上班会死的！”

一旁的护士见状，立时喝道：“喂！你干嘛？”

此时白无常医生把程煌志拉开，向郑绮云赔不是，道：“不好意思啊！郑医生，他是我病人，他摔坏脑袋，精神有点问题。”

程煌志也对自己的失仪，感到抱歉，道：“郑医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郑医生摇了摇头道：“唔紧要！”

回到病床，白无常医生警告程煌志，如果程煌志再搞事，他会转介程煌志入住清山医院精神科。

精神状况正常的程煌志，并不想被关进清山，只好向他再三保证没有下一次。

但结果他还是惩罚了程煌志，要程煌志多留一日医院观察，换言之程煌志要容忍多一日的劣势，多一天的沉闷。

出院前的一晚，郑医生来探望程煌志，问道：“你叫程煌志？”

程煌志点了点头，她道：“名字很特别，将来可能会是大人物，创一番惊世伟业。”

程煌志笑了笑，心想：“我三十三岁输身家，要跳楼算不算？”

郑医生又问道：“阿志，你有没有信主？”

程煌志摇头，她续道：“有时我有很多事情烦，我会祈祷，希望主帮我分担、帮我安排。”

程煌志问道：“有用的吗？”

郑医生道：“当你下次遇到了难题解决不了，试一下我的方法。”

程煌志一直想继续劝郑医生在０３年的时候，不要到囤门医院工作，但最后他没有这么做，除了因为他害怕白无常医生把他转介到清山医院里，还怀疑命运的齿轮是否仍旧朝着往昔的方向转动，至少过去的一九九八年，他并没有跌伤后脑入院，会否五年后沙示没有在湾区爆发？

住院四天，程煌志终于出院了，但他的头仍然被纱布裹着，远看好像一位印度阿星，多天没有洗头，头皮有点痒，但看来他要多忍受两天，因为白无常医生要他星期六回去医院复诊，才可以拆纱布。

出院后程煌志先回到阿婆的家，阿婆阿公和五舅舅一家同住在葵涌村，他们搬入了这地方大约一年，原本是居住在那些没有电梯的旧式七层大厦：以前那些旧式的七层大厦没有独立厕所，在走廊的中间位置有二十多个上锁的独立厕格，分配给每层的住户共用，平均两三户人家共用一个厕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