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华似乎看的出我在顾虑什么,赶紧说道:“你的丫鬟们已经知道了,没事的。我让家远告诉他们,你好了就立即回去。”
我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看向程砚秋说道:“谢谢你程大夫,每次都要麻烦你。”说完话发现有些虚弱,头上又流了许多汗出来。程砚秋一见我说谢谢,立即调侃地说道:“菲菲,你要真想谢我的话,等到明年我把你包下来,你来我诊所帮忙吧……”
随后他刚要在说些什么,江少华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的破诊所很忙么?”
程砚秋气得直跳脚。“江少华你什么意思?卸磨杀驴是吧?我给你告诉江伯母,你重色轻友!”
江少华不耐烦地说道:“家远。送程少爷出去。”
家远走到程砚秋旁边说道:“程少爷,请吧。”随后便抓着他的手臂向外拽。
程砚秋被拽的直倒着走,边走边甩着药箱喊着:“江少华你个重色轻友的!回头不请我喝三回酒我就不原谅你……”
我听着程砚秋的声音越来越小,被逗得笑出声来。“这程大夫为何有个小孩子脾气?”这性格总让我觉得与雀屏很像。
江少华看我开心,便解释道:“这程砚秋是程老爷子的独孙,又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全家人自然娇惯一些。”
“程老爷子?可是城郊的程亦儒程老学士?”
江少华赞赏地看着我说道:“怎么?菲菲认识程老爷子?”
我看着他,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我不认识,只是知道。小时候听说过。”
江少华听我这么一说,问道:“你小时候?听谁说起的?”
我听到他这么一问,愣在了那里。是啊,我小时候听谁说起的?我为什么会觉得是小时候听说的?
“啊……”我的头突然又痛了起来!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是谁告诉我的!那人就站在那里,就在那里告诉我!为什么我看不清!
我痛得双手抱着头,眼泪不断溜出来。江少华见我痛苦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赶紧用手按住我的头,直到我的疼痛感逐渐消失,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水。我无助地看着江少华,满脸痛苦地说道:“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怎么努力看清拿个人都没用,我就是想不起来……”
少华将我抱在怀里安抚道:“好了好了,不想了,都是我不好。过去的就过去了,想不起来就慢慢来,别着急,我在这陪着你呢。”
我绝望地趴在他怀里放肆大哭,这些天被那些梦境折磨而出现的痛苦,似乎在这一刻都要迸发出来,随着我大声哭喊发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