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说道:“你起来吧。”
“是,小姐。”怜心擦了擦眼泪,说道:“小姐,现在江府的主人都被抓起来了,他们想出来真的很难。”她见我瞪着她,干脆一咬牙坚持说道:“小姐,您听奴婢一句劝,您不如假意同意了岑少爷,出去以后再想办法,不然的话,您一直被关在这里,谁还能去救江少爷呢!”
听了怜心的话,我恍然大悟!
是啊,如果我一直在这,我怎么去见少华?我怎么救他?可是……
“怜心,你不是岑子尘的丫头么,为什么帮我?”我怀疑地问道,这不会是岑子尘的计划吧?
怜心见我怀疑,赶紧跪下来说道:“小姐,怜心和雀屏虽然是被岑少爷从那大上海救出来的,可是您对我们好,我心里知道。怜心不是不敢恩的人,您平日里对待我和雀屏像亲姐妹一样,怜心早就将小姐当作心中唯一的主子了。不管什么时候,小姐才是怜心真正效忠的人,从您给我名字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丫鬟,怜心,就只是怜心。”
我看着她真挚的眼神,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对不起,我脑子糊涂了。”
“小姐千万别说对不起,您折煞奴婢了。伺候您,效忠您,是奴婢应该做的事。”怜心赶紧摆手解释道。
我强笑了一下,将她拉进来坐在床上,说道:“好。你说的且容我想想。如今我脑子很乱,没办法做决定。”
怜心见我这么说,赶紧擦干脸上的泪,说道:“小姐,那奴婢去给您煮粥,您多少吃些,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出对策来。”
我点了点头,那丫头就赶紧去厨房了。
空荡的房子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她在厨房的声音也格外大,往日的欢声笑语似乎一夜之间不复存在了。莲姨不在,雀屏不在,就连如意也被带走了。
我好像木偶一样机械地看向阳台,突然有些不敢去了。我怕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自由行走着的人们;我怕我贪恋这种自由,会忍不住答应岑子尘的请求,可我又怕,如果我真的被软禁在这里,我真的没办法去救少华了。
我该怎么办……
一连好几天,我都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阳台的方向。怜心将饭端进来又端出去。每次我都吃不了几口,因为真的吃不下。怜心好几次哭着劝我多吃几口,可我再多吃一口,立即将胃里的食物又全部吐出去了。
程砚秋为我开了保护胃的药,我也照常吃,可是每次吃饭依旧是吃多一口就吐。程砚秋叹着气对我说,我这是心病,吃再多药也是治得了胃治不了心。
他说,我也听不进去,依旧往阳台的方向看着,不说话。
直到有一天,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将我抓起来,将我带下了床!
“程砚秋你干什么!”自从他上次骗我,我也不再叫他程大夫,而是直呼其大名了。
只见这次轮到他气冲冲地不说话,将我向阳台方向带去,我开始挣扎起来,拒绝着他的动作。可怎奈他是个大男人,平时看着瘦,但力气依旧大得很。
没几下我就被他带到阳台门前。他一把将阳台门打开将我推了进去,我被他的大力气推得直冲到围栏处,差点掉了下去。
我生气地大声喊道:“程砚秋你疯了么!”
程砚秋也冲我喊着:“咱们到底是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