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就够了,我来挣钱。一个家总要有一个守,一个奔的。”何宇瀚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想起小丫头和自己对打的样子,他完全没有放得开打,她却是极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笑什么?”何宇轩不明所以地问他,一脸幸福,也许又在想她吧!心里酸酸的。
“没什么,给支烟我。”何宇瀚朝他伸手。
“你别上瘾了,抽烟习惯了可不好。”何宇轩递了一支给他,又不忘告告诫他。
何宇瀚点点头。兄弟俩坐地上,抽完了一支烟才拍屁股回去。何宇瀚像往常一样,勾肩搭背地回去。
夏荷花年二十九的下午就在家里做了一下午的清洁,特别厨房里,这一久根本都没有时间在家里做什么。特别是何宇瀚来了后,又是年底,更是没有了一丁点的时间照顾到家里。
今天天气不错,她又洗了床上,晒了被子。清床单的时候,真的是冷得要命啊!没有自来水,冰的湖水,手冻的生疼,不知会不会长冻疮。但是再冷也得洗,好久没有换床单了。
朱来凤下午和三个媳妇做了炒米糖、豆腐送过来,邀她明天下午去她家吃年货饭。夏荷花想了想说,后天吧!不能一餐都不在自己家吃吧!怕蔡招娣不高兴。朱来凤说行。
晚上果然手果然又红又庠,庠到心里去啊!又不能去抓,怕一抓就破皮的那种。之前一直在店里用的井水,抽出来是温的,没有这么冻。夏荷花巴不得拿块冰敷到上面,可是这两天没下雪。
第二天一早起来,王三妹的大孙女就过来叫她们过去,说是她奶奶让她去做菜。夏荷花一听,果然如此,等着她呢?
乡下是不兴过早的,所以早餐午餐一起吃,并且还看谁家的年饭吃的早,越早越表示这家的主妇能干。
蔡招娣手指都起坨坨了,庠的心里烦,真不想去。蔡招娣催她,自己背了老大,锁了门,兴冲冲的走在前面。
夏荷花手上还是提了一点东西,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谁能救救她,真不想去大伯家。她的脾气不好,有可能一不小心又闹得不欢而散。
蔡招娣一边走一边回头催她,“花啊!磨蹭什么呢?快点走,人家都听见鞭炮声了。”
远远的确实有人家在放鞭炮了,就表示有人家已经在吃年饭了,夏荷花只好无奈地跟上她。
刚进门,王三妹就在门迎住了她们娘几个,接过荷花手中的东西咋乎地说:“终于来了,快点啊!等着你们哩!荷花做的东西好吃,我们今天沾下光。”仿佛之前她和荷花重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这是上次荷花和她开战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她毫无城府的样子,很会人误会她真的很大度,所以蔡招娣就很真诚地说:“好的,好的,荷花做东西还行,今天让会做,你和妈歇歇。”
夏荷花真是服了她妈,别人给一丁点阳光就灿烂。
她不做声地来到后院的厨房里,余婆子正蹲在地上清理鸡的杂毛,看见她进来了,掀掀眼皮说:“就不能早点过来帮忙,人家都放鞭炮了。”
知道人家放鞭炮了,家里老中青四个女人都不知早点准备,王三妹的两个媳妇在慢吞吞的择菜,灶还是冷的,这都等着她咧!别人家里昨天晚上就把鸡鸭都准备干净了,早上起来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