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司中兄弟是兄弟,规矩是规矩,你做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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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下值回到丁家巷时候,玉娘和吴姨已经将晚饭做好。
算不上丰盛,但已经是这些时日张远在家里吃的最舒心的晚饭。
“小郎,范大嫂儿子如今是在修儒道,我从她家借了两本律法书籍。”
“西侧厢房本来是杂物间,我想着这几日给打扫出来,给你做书房吧。”
玉娘一边吃饭,一边将白日事情讲给张远听。
张远也将自己能讲的事情低声说出来。
吃过晚饭,玉娘陪着张远再抄录律法,还将张远修镇岳功时候听到陶春供奉讲解的话语挑重要的写下来。
“小郎,这武道我是一点都不懂的。”看着纸页上的话语,玉娘面上露出愁容。
律法什么的她还能帮着给张远讲解,这武道功法她可帮不上忙。
张远看着面前纸页上的话语也是有些头疼。
镇岳功的典籍和陶春供奉的讲解都已经比较浅显,奈何他自己武道根基太浅。
就算是孟涛和胡金仁的记忆中,也从未接触过镇岳功这样的珍贵典籍,地阶功法。
“等过几日再去请教供奉,或者寻营首大人问问吧……”张远低语。
只是不管是曹正堂还是陶春,恐怕都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张远慢慢讲解。
而且张远现在缺的不只是对镇岳功的感悟,还有武道基础的理解和积累。
“小郎,我觉得你可以多读些书。”玉娘俯到张远身前,轻声道:“武道也好,儒道也罢,其实都是相通的。”
“读书明理,启智,对你要修的高深功法或许有帮助。”
读书?
张远从晚课之后,也感觉自己的文道功底太差。
今日看武道典籍,再听供奉讲解,更是觉察自己的底蕴差了。
只是读书这事情可不是说说。
“我要当值,恐怕没有时间去读书,再说,就算我想读书,又何处去寻先生?”
“那些儒生眼中,我这皂衣卫不啻于洪水猛兽。”
说洪水猛兽还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些儒生背地里就三个字。
“呸,走狗。”
玉娘伸手握住张远手臂,轻声道:“我明日去范大嫂家问问,定想办法为小郎寻一位先生。”
……
第二日张远去司狱当值时候,没见到罗尚虎。
他也没有去问,只是自顾自的去换火把,然后打扫通道。
做完事情,他便去寻角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