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庄逸永非常不爽,真想给他一记掌心雷。
当吕安介绍到张飞时,阮籍又翻起了白眼,就像压根儿没听到一样。
张飞已经把第二斗酒喝干了,酒气也在往上涌,一看阮籍这姿态,顿时爆发了,大喝一声,“嗨!你是瞎了吗?”
阮籍不为所动,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张飞怒了,一把抓住阮籍的双肩,像拿着草人一样把他举了起来。
庄逸永慌了,怕张飞出手太重,误伤了阮籍,忙拉住张飞的袖子,“张三哥息怒,不可伤人啊!”
没想到这时阮籍却吼了起来,像一头公驴一样,扯着嗓子大叫,声音传出老远。
这是什么套路?完全不是人类的交流方式啊!
张飞也来了兴致,哇呀呀一阵大吼,来了个虎啸山林。
一瞬间山摇地动,惊鸟窜入云霄,竹叶簌簌飘落,整个山谷里的人都被震的弯了腰。
再看阮籍,像一只吓破胆的小鸡一样,蜷缩着不动了。
好一个高傲的风流雅士,转眼就变成了凡鸟。
庄逸永忙又拉住张飞,“三哥,三哥,可以了,别喊了,要出人命了!”
张飞这才把阮籍松开,阮籍马上委顿倒地,像一摊烂泥一样。
吕安又带着大家往前走,来到了一个四面漏风的破帐篷下面。只见一个猥琐的小男人躺在竹席上,头底下枕着一把铁锨。
那人身材矮小,看起来身高似乎不足一米五。他的皮肤黝黑粗糙,面容丑陋不堪,让人不禁心生厌恶之情。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这场景实在是太过诡异和尴尬了。
这又是哪个大神?这也太坦诚了吧!
吕安俯身摇着那人的肩膀,“伯伦兄,醒醒!”
那人醒来了,打着哈欠唱道:“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醒。”
吕安介绍道:“这位便是刘伶刘伯伦!”
原来是刘伶啊,这位可太有名了,可算是李白之前的第一代酒仙。
只见刘伶身后有一个大酒缸,里面飘出浓烈的酒气。
酒缸后面停着一辆车,拉车的竟然是两头鹿!
莫非这刘伶还兼职当圣诞老人?
吕安又把庄逸永他们逐个介绍一遍,刘伶只是不住的打哈欠,似乎完全没想搭理来人。
张飞好奇心重,大声问道:“你这人睡觉为什么枕着铁锨?不嫌太硬吗?”
刘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抖了抖鸟,漫不经心的说,“生死无常,没准哪天就长醉不醒了,带着铁锨好就地挖坑掩埋,免得多费周折。”
他倒是挺乐天知命的。
张飞嘿嘿一笑,走到大酒缸前,直接伸手捧起缸中酒喝起来。
几口下肚之后,张飞竟然忍不住赞道:“这酒不错!哪里来的?”
刘伶却一纵身,直接跳进了大酒缸里,同时责怪道:“你这厮好莽撞!为何偷喝我的洗澡水?”
张飞被溅了一身酒,却不怒反喜,笑问道:“莫非你这厮是个老山参成精?怎么泡在酒里?”
刘伶翻了个白眼,并不答话,已经开始搓身上的泥垢。
张飞眼见那一大缸好酒被弄脏了,顿时不爽了,骂道:“你这厮好不知羞,大白天的怎么不穿衣服?”
刘伶冷笑一声,“谁说我没穿衣服?这天是我的被子,地是我的席子,这帐篷就是我的内裤,你们为何要钻进我的内裤里?莫非都是我身上的虱子?”
张飞这下被激怒了,一把拎起刘伶,就像拎起一只干巴鸡一样,举拳就要打。
刘伶瞬间怂了,忙满脸堆笑道:“壮士饶命!你看我这么瘦,肋骨都露出来了,别把你的手硌疼了!”
庄逸永连忙上前拉住张飞,“三哥三哥,不要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