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开玻璃器皿盖子的时候,一股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虽然只有巴掌的一半大小,但是盒子里的味道真的太冲了,令人作呕。
吸食了韩风的血液之后,肉块恶臭扑鼻,开始更加疯狂的蠕动,贴着玻璃器皿爬行,找寻可以同化吸收的营养。可惜韩风只会让它活着,却永远不会喂饱它,因为一旦获得充足的营养,它一定会变得更大,大到掩盖不住需要被清除掉的地步,而且那个肉块一看就是邪恶的,不能长久接触。
韩风将玻璃器皿的盖子重新合上,将肉块关在玻璃器皿之中,然后放回紫色的袋子里,关好抽屉锁紧。
终于完成了这些,韩风松了口气,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她走了出去,关上房门让小吃在房间里安然入睡。
走到东一楼,这里阴森森的就连下人们都很少过来,每次来打扫卫生一定是几个人结伴。韩风在东二楼见到了管家凡,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去东一楼了。用管家凡交给她的钥匙挨间房的尝试,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个房间的大门又被轻松的打开了。
有点妙啊!怎么东一楼的房间这么容易打开的,是因为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吗,需要定期打扫干净。
要知道整个东二层,只有两个房间能够开启,而东一层靠近楼梯的两个房间随随便便就打开了,后面的七八间屋子是不是也都能开启呢。
这或许是幸运,又或许是不幸。
说是幸运因为房间门打开,一定可以获得更多的线索;说是不幸,因为打开房间门之后,马上有一股阴风吹来,就和开启东一楼第一个房间的时候一样。
风声鹤唳宛若冤魂厉鬼临死前的呻吟,其中更夹杂了某种令人作呕的腐败气味,和打开玻璃器皿的时候是同样的味道。房间里一片漆黑,即便是韩风的夜视能力也无法看破其中的黑暗,显然是被深沉的怨念封锁住了。
这一次,韩风早有准备,打开了在城市便利店里购买的手电筒,进入其中找到了顶灯的开关摁下,整个房间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这个房间是一个巨大的储物室,里面存放着很多很多逼真的雕塑,灯光刚刚开启的时候,正对着房门的雕塑着实吓了韩风一跳,他以为房间里有人,直到看清楚那是一尊雕塑才松了一口气。
她停留在大门口,昏暗的灯光将房间映照的阴森恐怖,韩风感受到其中充斥的怨念,宛若一根根黑色的发丝,将房间填充的难以落脚。
直觉在拼命地阻止韩风不要进去,不要进去;但是理智又在催促韩风进去看看,进去看看。
最终,韩风取下了身后的血离剑,走进了房间的大门。
怨念仿佛真实存在的地方韩风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间屋子的诡异程度比之第一个房间更甚,随处可见的泥塑更是逼真到宛若真人,令韩风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昏暗的灯光跳动,灯丝时不时的燃起火花,好像随时会熄灭似的。房间的吊顶是不锈钢材质,顶子压得很低,给人带来窒息的感觉。
韩风从没想过一间屋子会给自己带来心惊肉跳的感觉,这种感觉仿佛是将全身浸入到冰冷的湖底。
拿着血离剑!韩风的手心都是汗,手掌紧紧地握住剑柄,明晃晃的剑身映照出了泥塑逼真的脸,他们的眼睛仿佛是拥有灵魂的,仿佛正在邪恶地注视过来,仿佛在看着一块新鲜的肉。
韩风鼓足了勇气,走到一尊泥塑对面近距离地观察,她希望自己的直觉并不是真的,可是希望总会落空。
近距离的注视泥塑的身体,其上的每一道纹理都是那样的逼真,而注视其眼睛的时候,明明眼睛也是被泥封住的,却不知为什么给韩风带来了被人窥探的感觉。
韩风产生了一种预感,她想要检验一下预感的真实性,于是走到一个半身泥塑的面前深深吸气,再长长呼气,最终举起了手中的剑。
“啪嗒”一声,只是轻轻一碰,泥塑的脑袋就掉落下来,蚊子苍蝇毒虫瘴气从断口处涌出,仿佛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韩风却不为所动,狠狠咬破自己的舌尖,等到血液流出的时候,她恢复了清醒。眼前的幻象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怨念深重的灰蒙蒙的灵魂,灵魂已经包围了她,快要上了她的身了,被血离神剑一剑两段,灰飞烟灭永远离开了世界。
韩风走过去,探头注视泥塑的断口。如她所料里面封印着一个人的身体,这个人生前经过特殊的处理,死后被做成泥塑,永远封印在了这间东一楼的屋子里,灵魂不得往生因此产生怨念,所以整间屋子的怨气才会那样重。
整整一千年过去了,封印在泥塑中的尸体仍然没有腐败,他们恶毒的诅咒着身边的一切,只要脱困而出就会发疯地破坏所见之物。
透过断口,韩风看到了血粼粼的身体,他的皮肤居然还没有风化掉,只是干瘪晦暗,失去了原有的光彩。眼睛圆睁着,肯定死不瞑目,充满恶毒的注视着外面的世界,等待着重见天日的一天。
如果被逃出泥塑的冤魂上了身,那么韩风恐怕会被控制住,会陷入癫狂从而破坏身边的一切,还好她没有遭到控制。
韩风心里面沉甸甸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死者会被封在雕塑里,当然,也有可能是活着的时候就被塑封起来了。
是为了保持灵魂的不朽吗,就像木乃伊那样!
恐怕不是的。
从他们摆放的位置就可以看出,这些死者并没有受到重视,他们的地位一定非常低下。
是为了取乐吗?
恐怕也不是,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取乐的话,不会储存一千年时间。
那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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