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是听取了医生建议,以林荷的身体为主,不敢冒太大风险。
由于怀孕周期刚好合适,所以手术安排得很快。
当天魏平准备了很多住院的东西,林折夏陪着一块儿去。
因为她太担心手术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去之前迟曜发了很多很多消息,于是迟曜也跟着来了医院。
记忆里的这天好像很漫长。
长长的医院长廊,消散不去的消毒水味儿,医生穿着白色大褂进出。还有魏平不断来回踱步的背影。
这一切就像是一部无声的默片,被不断重复拉长。
林折夏对这天最后的印象,是她控制不住紧张,掐住了迟曜的手。
等手术顺利结束,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已经掐了很久。
她猛地把手松开。
“你这是一只手掐够了,”迟曜看着她说话,一下将她从那部漫长无止境的默片里拉了出来,“准备换只手?”
“……可以吗。”林折夏问。
迟曜抽回手说:“你想得倒是挺好。”
林荷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之后魏平叫她去病房,她手忙脚乱收拾了一阵东西。
迟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只是她收拾完东西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人生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似乎都有他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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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假期短暂,林荷出院后,很快迎来春节。
原本光秃秃的道路仿佛一夜之间更改了面貌,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挂满了红色灯笼。
这天晚饭后,林折夏拉着迟曜去街上闲逛。
“昨天这条街上还什么都没有,”她穿了件很厚的棉袄,远远看过去像团会移动的白色的球,“今天一下挂了这么多。”
迟曜慢悠悠跟在后面,说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活在北极。”
白色的球停下了,说:“我跟某个喜欢凹造型装逼,大冬天还穿超薄牛仔裤打死不穿秋裤的人,确实不一样。”
迟曜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林折夏追上去,问:“马上过年了,叔叔阿姨回来么。”
“不知道。”迟曜说。
林折夏:“你没问他们啊。”
迟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懒得问。”
林折夏小声叨叨:“他们在外面做生意也太忙了,去年也没回来,起码赶回来看一眼吧。”
迟曜父母常年不在家。
家庭和事业,似乎是一件让大人很难兼顾的事情。
她对迟父迟母的印象其实也不深,更算不上熟悉。
唯一和他们交流最多的一次还是因为吵架。
那是很多年前了。
小时候她不懂事,脾气也不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