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我觉的这样的轰炸,只要一轮,藏在上面的人就死光了,那么大口径的大炮,别说直接命中目标,就是爆炸造成的震动,也能把人震死,震不死也得半死。”一个学员说。
张建初问:“你打过仗?”
“打过。”
“消灭过敌人?”
“必须消灭过。”
“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我叫朴一辉。”
张建初心说:朴一辉,朴一回。在本子上记下这个名字。
另一个学员以为被张建初记在本子上是好事,立马检举:“报告教官,朴一辉撒谎,他根本没参加过战斗,他说的消灭敌人是杀了十几个受伤不能活动的战俘。”
朴一辉的脸上一阵发白,张嘴反驳:“崔文昌,你血口喷人,我杀俘虏,总比你一枪没放,掉头就跑强!”
眼见两人吵起来,张建初厉声喝止,将崔文昌的名字也写在本子上,还在旁边画了个三角。
学员们安静下来,心却久久不能平静,轰炸还在继续。
离的这么远,耳朵快被震麻,不管谁说话,必须扯着嗓子吼,不这样听不清。
有人不免问:“到底要炸到什么时候?”
张建初回答:“一上午吧。”
学员们惊的半晌说不出话。
趁他们发呆,张建初命令带上干粮与水,去下一个地点。
明灿与金世正心里一惊:不会让我们去参加战斗吧?两人捂着肚子说:“肚子疼,去不了。”
张建初给他们的班长一个眼色。
老兵班长走过来:“就算拉到裤里也得去,这里是战场,没有讨价还价。”
两人见班长一副杀人的面孔,吓得咽了口唾沫,跟在队伍后面。
沿着山脚走了一段,再往上走,纯粹爬山,好不容易翻过一个山头,见到一处壕沟,跳进去,沿壕沟走。
壕沟大约到人的胸口,要猫着腰,不能露头。
明灿嘀咕:“露着头走能怎样?”
他的班长告诉他:“你可以试试。”
明灿真的露出头,砰的一枪,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盔,打到旁边石头缝里。
好几个人被崩碎的石头粒打到皮肤,皮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