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安念雪眼冒星星点点的问号,有些迷糊,随后,恍然大悟道:“哦,是我将王爷踹下床么,实在是不好意思,抱歉,我向来都不会睡觉。刚才,我还以为踹的是枕头呢。抱歉抱歉……”
周楚暮咬牙切齿:“安念雪,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给本王等着!”
他转身,一阵风,摔了门,全身狼狈,愤愤不平地走了出去。
‘哈哈哈!周楚暮,老娘就是故意的,踹得就是你!’望着门窗还在微微晃荡,安念雪紧搂着被子笑得甚是得意。
敢跟老娘抢房间睡,还想跟老娘睡一张床,周楚暮,你做梦去!
安念雪笑得甚是得意,哈哈大笑声飘荡出了房间,传得很远很远。
耳边那不停传来的笑声令周楚暮咬牙切齿,他蓦然回头望去,一张俊脸黑得跟锅底没甚两样,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狭长的凤眼黑眸中流露出了又恼又怒的冷意。
想再次冲进屋子里,将那笑得嚣张的女人给掀起来,可他又丢不起这个脸。就这么离去,他似乎又很不甘心。
他知道,今晚连续五次将他踹下床的安念雪,摆明就是故意这么做,故意用这种方式来驱赶他离去。
她就是不想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也不想与他睡一张床。
周楚暮黑着脸,寒着眼,转身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安念雪,你给本王等着!本王不将你彻底俘虏,就不姓周!
这么一个念头已经在周楚暮的心里播下了种子,就等着生根发芽了。这次就不在是属于面子的问题,而是关于一个男人的自尊。
身为自大又自狂的周楚暮,他又怎会允许安念雪挑战他的自尊?
一直都躲藏在树冠上的夕影跟暗影望见周楚暮那张黑脸时,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在他走后,两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暗影,你输了,得兑现诺言,把刚才抢走的帕子还回给我。”夕影斜视着暗影,焦急地说道。
暗影从怀中摸出那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他仔细地瞧了又瞧,最后还使劲地嗅了嗅,郁闷不解地道:“夕影,这方帕子有何不一样?为何你如此珍重?总是帕不离身的携带着,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你管着吗?”夕影从他手中抢了回来,慢悠悠地撇了暗影一眼,淡薄地道。这可是那个人拿给他擦汗的帕子,一直都忘记了给她。而她也不曾向他索取过,兴许她早就忘记了这种小事情。
其实她忘记也好,这样,他就可以给自己找到借口,将这帕子给留下来。
暗影实在是想不通夕影为何这么宝贝这方帕子,看样子,普通得很,也不知他珍惜个啥劲。
望着主子消失的方向,暗影又来了兴趣,他用胳膊肘儿捅了捅夕影,好奇地道:“你怎知王爷会被王妃给灰溜溜地赶了出来?”
“如果连这都不知道,怎么做好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夕影瞟了暗影一眼,飞身下树,望了眼那个还传来愉悦笑声的房间,嘴角也下意识的浅浅勾起。
然后,举步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暗影也飞身下来,忙追了过去,撇撇嘴角道:“那你意思是说,我不称职咯?”
“我可没这么说。”夕影笑,黑暗中,他嘴角的那抹笑愈发的灿烂,炯炯有神的眼睛半眯,侧望着与他并肩走着的暗影,好心情地道:“反正你已经打赌打输了。”
暗影搔了搔头,第一次见到夕影贼笑得这么开心,真是越发的不了解他,真不知道他在贼笑着什么。
一夜无梦,睡得很是安稳踏实。
次日,安念雪在别的丫环侍候下,洗漱了口,端坐在餐桌旁边,正要询问千缕这丫头去了何处,哪知便看到她扑哧扑哧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情啊!”
安念雪撇了眼气喘吁吁的千缕,疑惑地看着她,不慌不忙地询问:“何事?”
“秋……秋猎啊!”千缕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满脸兴奋,看着安念雪道。刚才她无意中瞧见皇宫的太监来传话,令楚王明日就要即刻出宫跟随皇帝去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