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好友回来,楚吟风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安念雪,而是回过头,看着莫然道:“你的肚子痛都是他给害得,是他在茶水中下药。”
“呃?下药?”莫然疑惑地望了眼安念雪,想了想道:“吟风,你弄错了。她没有下药,是我今天吃错东西才闹的肚子痛。你快放开他,你都捏痛他了。”
“看吧,你朋友都这么说,你误会我了。”安念雪愤愤不平地说道,瞪着楚吟风的眸子变得更加的幽深。
靠,这楚吟风,不整他一顿,她就不是安念雪了。
楚吟风见莫然都发话,为她辩解,不禁剑眉一蹙,若有所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放开她后的楚吟风不吭一声,也不打量她,只是修长的手指紧捏着小巧的酒杯,在一旁默不作声。
“小公子,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莫然郁闷地察了楚吟风一眼,心想着每次出来他都是这么沉闷,便也随他性子去,不再管他。
莫然这人,生性爽朗,为人风流,且嗜酒如命。此刻能遇上陪他喝酒的人,他可是求之不得。因此,会喝酒的安念雪倒是挺合他意,衬他心。
安念雪微微抬眸,望了眼低头只顾自斟自饮的楚吟风,明亮的眸子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见莫然热情,敬她酒,于是便端起刚斟满的美酒,冲他嫣然一笑,大气地道:“莫公子,好酒量,这杯酒我就先干为敬。”
一杯酒水下肚,肤若凝脂的安念雪两颊遂渐浮上两朵红云,她一喝酒就上脸。此刻的她,脸颊微红,因喝过酒的双唇沾染上一些酒水,更显得饱满湿润。
瞧见如此娇艳的她,莫然的眸子一时怔住,心里顿闪过一个念头,秦馆里的美娇娘只怕也没有这位小公子如此千娇百媚。
安念雪没有注意到莫然的注视,倒是一旁的楚吟风见到他那呆滞的神情,眉头一拧,抬眸望着他道:“莫然,你——?”
“呃……嗯……啊……我肚子又痛……”莫然急忙将手中的美酒一干而尽,然后痛苦地捂着肚子,又是飞奔而去。
那速度,足以跟亚洲飞人刘翔媲美。
安念雪望着他痛苦地飞奔而去,如水的柔眸中闪过一抹歉意的光,瞬间即逝,快得让人无法看清。
但,凡事皆有例外,她的对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是心思细腻、目光如鹰的楚吟风。她那抹歉意还是被他敏锐地近捕捉到,他神情愤然,如鹰般的目光如炬地射向她。
安念雪挺想无视他骇人的目光,但如此吓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害得她拍案而起,怒视着他道:“看什么?收起你那怀疑的目光来,不是我下药害他的。”
她真不是故意要下药害莫然,她要下药的只是对面的他,他真是好命,饶幸被他逃过。她下的这泄药份量很足,但身上真没解药。
安念雪此举可谓此地无银三百两,被他瞪得心慌的她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冲动地站起来解释。亏她是历经两世的人,却忘记了越慌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而且越是解释就越让人生疑,所谓解释即是掩饰。
听了她的话,楚吟风也只是微微蹙眉,神情冷然,冷笑一声道:“你不必如此心慌,就算我怀疑你,可暂时也拿不出证据来。莫然那个笨蛋竟也选择相信你,我真是好奇啊,你对他下了什么迷药,能让他为你说好话?”
“噗。”安念雪冷笑一声,不答他的话,重新坐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楚吟风神情冷淡,望着她平静地道:“今夜之事,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但那晚的事情,我倒是想跟你了结。”
安念雪看着他处惊不变,又漫不经心的模样,心头有些慌,以为他要对付她,于是问道:“你想怎样?”
楚吟风随手将酒杯搁置在桌子上,嗤笑了一声:“瞧瞧你这不出息的模样,我又不是老虎!”
“……”
‘你不是老虎,但你是狡猾的狐狸!’安念雪在心里徘榜道,三番五次想设计害他,都能让他给凑巧避免。就连刚才,她一直都没忘记,给他的酒水中来点毒药,可是都法成功。
他太狡猾了!
“我的玉佩,希望你能还回给我!”
哦,原来他想要回的是他那块玉佩。这事倒好办,只要他能给她足够的银子,那她就还回给他,倒也无所谓了。
安念雪狡黠地转过着眼珠子,微微一笑道:“楚将军想要回玉佩,这事好办,请问你带够了银子吗?”
楚吟风将手伸进了怀中,惦了惦怀中的银子,不多,但也有一百两,况且还带着一百两的银票在身。上次她开口要一百两银子就可换回玉佩,如今换回玉佩的银子,他是绰绰有余,于是开口道:“不就是区区一百两银子嘛,本将军带有。”
“呵呵。楚将军既然如此迫切地想要回那玉佩,那定是人间稀世珍宝。如果只用区区一百两银子就能换回的话,那岂不是太降低玉佩的珍贵了。”
楚吟风的眸子微微变色,他岂会不知她的心思,不就是要求加价嘛。其实她说得也没错,他的那块玉佩是家传之宝,百两银子哪能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