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婵隔着门缝仔细观察了几回,白着脸回来说:“好像是宁王的兵打过来了。”
几人吓了一跳,阿洛站起来扒着杜文婵的肩膀问:“你可听清楚了?宁王不是自华恩县绕过去了吗?”
杜文婵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我是听得外面人说宁王的兵打到城外了,是不是的,我也不知。”
杜文秀伸手拉她坐下,虽她也害怕,却还是强自安抚几人:
“莫怕,方海已经去了衙门,咱们别乱猜,且等他的消息。”
阿洛几人木然点着头,脸上惊惶之色不减。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整天陆方海都没有回家。
第三天,依然没回来。
杜文秀感觉自己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儿几乎要断了。
她每日里坐在屋里,除了吃饭几乎不出门。
她害怕看见她们迷茫的眼神,也不想去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想等着,等陆方海回来。
隐约间,街上奔走的人们的声音传来,说是县令已经携家眷跑了。
杜文婵不敢进去告诉杜文秀,只与阿洛小声嘀咕。
第五天的上午,陆方海终于回来了。
杜文秀悬着的心也终落了地。
陆方海说,县太爷带着家眷细软逃到了城外,才出城门便被宁王的兵丁抓了。
“这狗官,说的那般道貌岸然,转头便丢下百姓跑了。”
“宁王手底下的小将庞如山将其拿下,押了回来,交给了县尉老爷。”
“这些天就是为着他这些破事儿奔忙,竟不得归家,教你担心了。”
陆方海拥着杜文秀,轻吻她的额头。
杜文秀紧紧抱住他的腰,不知该如何将自己这些天担惊受怕的心情诉与他知道。
“宁王大义,原来青龙寨的师奇文便是他的人,老早便在布局。这次,师奇文和芦大威都来了。”
杜文秀抬头看向陆方海的脸,说起这些,他那双眼睛似乎更亮了。
“县尉老爷说,宁王是做大事的人。”
“只怕当今圣上,帝位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