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啊!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王夫人笑的僵硬,见四下再无外人,终于问出口。
“在起火之前。”
苍楚漓冷声答道,
虽然火是他放的,但是他说的也没错。
王文山和王夫人都有些语塞,这事做的总归不太光彩。
哽了半晌道,
“活着便好,活着便好啊!”
“不知王大人可知道我母亲房里原来的那些东西都去哪了?”
苍楚漓没有提他被下药的事,只问了这一个问题,却让王文山难堪的下不来台。
当年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就没想着再回来。
将府里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
静娘出阁前闺房里的物品自然也处理了,
有些没卖出去的细软,直接带走路上用了。
事实上何止是她?
老爷子屋里的东西也是这么处理的,
当年走的匆忙,
二老屋子里的东西都是直接卷起来带走,路上才收拾的。
只不过现在无人来质问他罢了。
“我原以为王老爷让我回如意院休息,是想让我睹物思人,好回忆起幼时的时光,对你帮衬些。”
苍楚漓这一番话说的极为露骨,
王夫人听着都不适的抻了抻脖子。
“可真当我回来的时候,
看着这些没见过的案席座塌,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不是本将想错了?
还是王老爷忘了,我曾经来过此地?
这才将我娘的闺房弄个跟个普通厢房也无甚区别?”
夏衡听了也撇了撇嘴,
让人家呆在童年待过的地方,还把家具细软全换了。。。
这还玩什么怀旧梗啊?
装都装不像。
王文山不好说自己当年怕钱不够,支支吾吾。
“王大人若有空走这些旁门左道,不如先花花心思将你这府里治理治理?
‘修身、齐家’都这么糟糕,还想凭这一身襴衫做些什么?”
苍楚漓目光凉凉,落在身上,王文山心里这才有了实感,
完了,想让外甥举荐他做官的事儿没希望了。
王夫人不甘地咬着下嘴唇,
气愤地看向苍楚漓,很想不管不顾骂他两句,
可是这人身后那两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小厮正一脸不善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