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快快请起,皇上特地允您一家三口可站着接旨。”
四喜小步疾跑,稳稳拖住了肖桓的手臂,制止了他下跪的趋势。
随即就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肖家制出酒精,利国利民。
朕实嘉之,今特奖肖桓为荣身官,官复原职。
另,尔德惠广济,慈爱布施,能捐金谷,赈济充荒助皇恩于沾足之外,裕镇北军于水火之中。
特许官升一品,任户部尚书。
钦此。”
肖家众人,齐呼万岁。
“肖大人!恭喜啦!”
肖桓刚回京城,押运了一路酒精,肤色黑的发亮。
闻言咧开嘴笑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谢四喜公公。”
说罢就将自己手里的荷包推过去,
“肖大人这可就折煞奴才了,奴才就是来替皇上传个话,官服也给您一并送过来了。
既然话带到了,那奴才就不打扰您了,肖大人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便可上朝了。”
四喜哪敢接这位的银子,回去他们皇上还不得把他倒吊起来打。
宣完旨麻溜儿的就撤了。
肖桓扶着肖夫人和肖雅晴,心潮澎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爷。”
肖夫人一言才出,便有些泣不成声。
“你们辛苦了。”
肖桓眼眶也有些泛红。
肖家世代为官,当时被人恶意陷害,先帝贬了他的官身,逐他们一家出京的时候,
他心里也曾有怨,甚至还消沉了一阵子。
那段时间自己忽略了夫人和雅晴,只靠酗酒度日。
好歹也是世家落败,手里还有些余钱,他也就没考虑那么多。
但有一天,他竟看见小小的女儿和娘子在一起费劲巴拉的搅曲。
他醉意朦胧的问两人在干嘛,女儿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雅晴害怕坐吃山空,现在家里没有进项,既然爹得这么爱喝酒,雅晴想着自己做些酒。
既能给爹爹喝,以后还能卖钱。”
那一日真是他这辈子最为羞愧狼狈的一天。
枉他自诩读书、为官这么多年,坐吃山空的道理竟然还要7岁的女儿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