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再次想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周围已经成了一片寂静,这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至于这个救我的人是谁,当中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就留到以后说,当然还包括我那找不到名字的户籍册。
现在说说这口锅,很多朋友看到这儿会疑惑,为啥烧锅?还是在岩缝中烧,并且此锅的大小也太过于雷人了。为了不让大家看的云里雾里的,这点还是要简单提一句。
人体灵魂脱壳,必须要在天灵盖的位置走出,小孩子下生之前,头盖骨之间的衔接处没有长好,这里便是开窍,也可以叫岩缝,那大锅则是装灵魂的载体,很像咱们的大脑。如果人活着,灵魂便会在这口锅里通达九窍,可死了的话,这口锅自然就凉了。
救我的人看似把我丢在了岩缝,实际上则是把我救走后丢回了本体,让我守在这里烧锅,什么时候开了,那我便是活了。
好在我懂点这方面的事儿,加上刚刚人家的点拨,明白这是在救我的命,所以赶紧四处找柴。这个柴看似都是普通的树枝,实则是自己身体的精血。
我从岩缝中四处砍柴生火,一颗不敢停歇,累的双腿犹如灌了铅,眼看着火苗一点点的生了起来,我早就已经虚脱了。周而复始不知道烧了多久,直到那口大锅的锅盖翻腾了一下,随后我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我终于睁开了眼。
第一反应,我就长长的喘了口粗气“可特么累死我了!”再次定睛一看,只见自己处在一处法坛当中,四周光线极其暗淡,眼前摆着九盏长明灯,身前左右以符纸摆成八卦阵,我坐在中央,双手双脚绑着红线。
“你醒了!”
顺着声音回头,发现袁北堂正站在法坛前,他穿着道袍,手里拿着桃木剑,又说:“真是命不该绝,魂灯只差半分,你就回天乏术了。”
“是您救得我?”我感觉身体特别的虚弱,但想到王一倒下时的情形,我又问:“袁师傅,我师傅呢?还有蔣诗雨,他们都怎么样了?”
袁北堂先是化了一道符纸,给我冲了碗符水,告诉我这个能帮助恢复精气。按照他说的喝完,身体虽说恢复了点力气,但还是很难受。呗他搀扶着起了身,坐在一张板床上。我有些着急,又问:“袁师傅,他们人呢?”
袁北堂叹了口气:“你师父先我一步,羽化了。”
我当时就懵了,追着问他难道真的死了?虽说眼见着他用了爆阳咒,但我还是天真的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发生。心里非常非常的难受,他活着的时候我感觉不出来,甚至还觉得这个老头有点小气的烦人,从来不打车,不花钱,还没事儿就坑我,但现在一听说他去世了,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节哀,因果轮回,王一早就算到了自己会有死劫,躲不掉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又问:“那蔣诗雨呢?她去哪了?我昏迷了多久?”
袁北堂告诉我昏迷了整整七天,那九盏魂灯是点着我的灵魂不灭的火焰,他本来想着向天借寿救我,可是却有人给他托梦,说让他看守魂灯就可以,剩下的不用担心,他一定会救我的。
为此他还询问了我几句死去后的见闻,其实整件事蹊跷的就是户籍册,我猜想肯定有人把我的名字划了,而这个人应该是三番两次救我的夜游神面大,因为他先是用监护仪砸了坤吉的脚,又捅坏了天花板,接着还绊倒了坤吉,从这点看,他应该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那个救我的仙家,我觉得应该是传说中的奎木狼。七天回魂夜,由死转生,听袁北堂说,那虫降几乎掏空了我的五脏,多亏了蔣诗雨救我,否则哪怕解了虫降,我也得活不下去。
这可确实让我吃惊不小,要知道蔣诗雨可是普通人,他怎么救得我?袁北堂叹了口气说:“都是天意,上辈子的恩怨纠葛,到这一代依然剪不断,理还乱。”
“袁师傅,我求您,求您告诉我,蔣诗雨到底怎么样了!”我真是急了,看袁师傅那摇头叹气的模样,我心里涌现出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吞咽了口唾沫,尽量稳住情绪的问:“到底我昏倒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