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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屋里的床上,云奕揉了揉眼睛,将长歌剑放在身旁可以随时摸到的位置,头挨着枕头,一股困意立刻袭来。
“对了,昨夜你去布行有没有发现什么?”
云奕回忆起昨夜的目的,强打起精神,开口问道。
可他迷离的精神都没有注意到,从面摊回来的路上,不听就已经是对他爱搭不理的冷漠状态了,他还以为是不方便罢了。
没等到不听的回答,云奕的上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的,上下眼睑再次相遇,而且是要保持这个状态许久,接着就是起伏的鼾声在屋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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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知道错了,咱能不能以后再说,你先说说在布行里有没有发现什么?”
睡了整个上午,云奕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衙门午饭的时间,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个,清醒以后才发现不听还带着情绪。
在衙门里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肆,他坐在冀城最有名的酒楼的幽静雅间中,不听仰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哼,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直到桌上摆满了美食,都是酒楼菜单上的招牌,云奕只能心疼的将视线移开,毕竟他这次来冀城身上带着的钱是有限的,虽说现在谋了个打更人的差职,也架不住这么豪横。
眼看不听已经开始享用,云奕可知道它的胃口,跟无底洞一般,立刻也开动,狂吃起来。
“嗝。”
云奕拍了拍隆起的肚子,慵懒的窝在椅子上,不听的则是躺在他腿上,也是一脸的惬意,全没了开饭前的高冷。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不听歪着嘴,看了云奕两眼,像是在说我原谅你了的样子。
“昨天夜里我独自进了那间布行,看的比白天要仔细得多,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遇到三只小鼠,被吓得躺在那里装死;不过那间布行里却没有任何异样,既没有「改运丹」的气息,也没有法术隐藏的痕迹。”
“不在吗?”云奕还以为是自己的行动,让人有所察觉,这才派白天遇见的铜锣前去现场应对。
既然心里是这么想的,那他就自然觉得布行有问题,而且沈家原来也是做布料生意的,未免太巧合了些。
“那你有没有留意过布行里有没有账本,布行的生意都是跟那些人在做?”云奕继续问道。
“嗯…”不听回忆着,将尾巴放在云奕的手背上,接着它昨夜在布行内看到的景象,就像是身临其境般在云奕脑海中出现。
“那些弯弯绕绕的,我不清楚,你自己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信息。”
接着,云奕听不听所听,看不听所看,不过是不能自己选择视线和动作,将整个过程经历了一遍。
“你翻人家抽屉的时候,为什么不翻开那几本册子看看,怎么就把人家的银钱拿走了,而且你放到哪里去了?”
看完以后,云奕嘴角抽动,动作迟缓的看着不听。
“我就是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你要找的东西,那银钱碍事,我给拿开了,怎么啦?!”不听转头将目光挪到其他地方,辩解道。
云奕当然不信它的鬼话,以它的精神力,不用打开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目标。
“这般是偷盗行径,你就不怕惹来城里的衙差吗!?”
不听撅着嘴,理直气壮地说道:“怕什么,你不就是衙差吗,而且不可能有人想到是我偷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关于我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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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布行的掌柜,看着店里一片狼藉的样子,抽屉的锁被破坏,抽匣被打开,里面的银钱更是不翼而飞。
他目光落在一块白色的布料上,上面印下好几个淡红色的梅花猫爪脚印,这种颜色是昨日才上色的一批布料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