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
玉带河两岸的居民们看到这一幕,简直都要惊呆了。
会宾楼在这矗立多少年了,他们见惯了各种各样的高档轿车出入其中,也见惯了从里面传出灯红酒绿的光芒,更闻惯了沿着河道排出的骚臭污水!
可是,他们从未见过一排排挖掘机矗立在会宾楼的门口!
这画面,真的是太震撼了,也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原因无他,会宾楼不止是一座楼,更是马博友在长水镇的权力象征。
这么多年,那么多河道违建都拆掉了,为什么会宾楼好端端的?
这么多年,那么多污水排入河道,臭气熏天,两岸居民不断反映,却无人解决,会宾楼依旧是莺歌燕舞,酒气熏天?
这原因无他,就因为马博友一直牢牢的把控着长水镇的大权。
他当镇长的时候,长水镇是他说了算。
他当镇委书记之后,长水镇就更是他说了算。
现在,这突然出现的画面,让所有人在脑袋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长水镇这是要变天了吗?!
马博友和马燕飞父子难道要完蛋了?!
……
“王八蛋!王八蛋!”
镇委书记办公室内,马博友听到会宾楼被拆除,几辆挖掘机严阵以待的消息后,五指瞬间捏紧,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拳狠狠砸在了办公桌上。
他知道夏风会采取行动,但没想到,夏风的动作速度会这么快。
会宾楼被封,挖掘机包围。
他可以想见,整座镇政府大院的各个办公室内,所有人此刻必然都在窃窃私语,只怕,其中看笑话看热闹的人,还占据了绝大多数。
当他走出这扇门时,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
更要命的是,这件事还会成为一个极为强烈的信号,向长水镇所有党政干部们暗示,他马博友将要失去对长水镇的控制权了。
“不行,一定不能这样!”
马博友目光变幻,喃喃几声后,拿起手机,找出马燕飞的号码,响了几声,待到接通后,沉声道:“燕飞,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我现在就在鬼见愁这儿,弄了一块六七百斤的大石头,只要他过来,我先把前面的路截上,等他一停车,石头就从坡上滚下去,带着他直接砸进玉带河里面!老天爷保佑,这边现在已经开始涨水了,水发浑,大吉兆!”马燕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嘿嘿冷笑道。
“呼……”马博友松了口气,然后沉声叮嘱道:“你要小心,千万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更不要被人看到你在山上。”
“爸,你就放心吧,我车停在离这儿四五里地的黑子家了,而且打点好了已经,要是有人问起来,我就是喝醉,睡在他们家了。我走山路过来的,这么大的雨,别说是人了,山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而且雨这么大,一阵雨过去,啥痕迹都冲干净了。”马燕飞笑呵呵道。
马博友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狞笑道:“夏风刚把会宾楼给封了,还拿挖掘机把会宾楼围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上阵父子兵,杀他个人仰马翻。”
“王八羔子,明天他非死不可!爸,你一定要安排好,必须让他过来。”马燕飞沉声道。
马博友笑呵呵道:“放心吧,这鬼门关,他去定了。跟我们斗,没他的好下场!”
一语落下后,马博友便挂断了电话,盯着外面的雨幕,嘴角满是阴狠的冷笑。
夏风现在闹腾的再凶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