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临被小九儿的话一噎,瞪大了眼睛,心想有啊,这不就是你吗。
但小公主笑靥明媚,期待又好奇地看向隐在云雾中的主峰,重临也跟着开心起来。
他只是小声提醒:“膳堂是给未辟谷的外门弟子用的,都是些粗糙吃食,肯定比不上送到回春居的好。”
小九儿问:“有粥吗?”
“有。”重临微愣:“但都是粗米过水煮的粥,里面还有稻谷瘪穗,不是那次师尊特意吩咐,伙房精煮的灵米粥。”
小九儿无奈地撇了撇嘴。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饿了叁天什么都没吃过,空空如也的肚子,心想别说是米粥掺谷了,掺沙子都喝得进去。
哦,也不是完全空空。
昨天还被左子修射了满肚子的阳精,还被玉势插得鼓起来过。
想到这里,小九儿更委屈了。
她连忙低下头,但重临何等细心,立刻就发现了小公主眼角晶莹的泪意。
他温声劝告:“别和师尊吵架了,现在回回春居用了早膳,再让师尊送你上早课,没有长老会怪罪的。”
“都说没有吵架了。”小九儿闷闷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是碗热粥就行。”
重临着急:“别逞强和自己过不去,回去和师尊说一声的事。”
“师兄!”小九儿微恼,停下步子说:“我的确是想拜青澜仙尊为师,很敬重他很需要他,但也不是离了他就会死的废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哎……”重临脑仁子一疼,心想自己又犯这种关心则乱、越帮越忙的坏毛病,“是我失言了,抱歉。但先说好,待会饿肚子在早课晕了,是很丢人的事。”
“我知道。”小九儿用力点头。
她昨天已经晕过一回了,实在是太丢人了,怎么也不想晕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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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小九儿在回春居的硬床上冻醒,身上只有一床薄被。屋外夜色漆黑,夜风不停吹进窗棱,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鬼怪哭嚎一样。
小九儿下意识唤了仙尊,没有人回应,反而牵动了身下的玉势。
此时药效已过,穴内早已没了淋漓春水,只有半干涸的药液。粗黑玉势完全卡在体内,小九儿痛苦难言,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
她强忍着痛,伸手将那根东西拿出来。
拿在手中时,她才发现这根东西有她手腕粗细,长得像是根棍子。
她竟然没被捅死,真是可喜可贺。
但她可能很快就要冻死了。
小九儿想下床关窗,但刚起身,腰肢就像被折断一样,痛得她险些哭出来。
“仙尊……”她委屈,她害怕,但只能卷起被子,缩在避风的床脚,赶紧再睡上一觉。
这是无名山,不是她唤一声就有奴仆贴身伺候的公主府。
那是青澜仙尊,不是她掉眼泪说委屈就会处处顺她意的男仆。
以后,多的是她要磨炼的地方呢。
都说女儿离开家就是长大成人了,直到此时,小九儿才明白,她已经离家许久,不能是那个娇娇弱弱,整日依偎在父母怀中,躲在兄长背后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