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名员工,不少还是从陈氏集团调过来的老员工,对我们家有多大的恩情,你拿他们当与我对抗的筹码?”
“只有他们才配得上,不是吗,嗯?”陈羽低低地笑出声,笑音从听筒里传来,瘆人又诡谲。
“哦,对,你也可以选择立马回来,自己享用那捆炸药。”
字字句句,皆是对生命的漠然。
“给你一个晚上考虑。”
“我回去。”
陈羽愣了愣,没想到陈徵这样干脆,随即道:“我们的陈大队长,宁愿自我了结,也不相信警察?”
“死了,也好过你行尸走肉担惊受怕一辈子。”陈徵也笑了,坦然自若,目光里却闪着泪光,他继续说:“只是你还欠我爸一句对不起。”
陈羽没再说得出话,握着怀表的手拽得很紧,像是要嵌入骨子里。
“陈羽,做好夹着尾巴做人的准备了吗?”
他不再叫他哥,连名道姓,生疏冷漠,从此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陈羽知道,这些年再怎么竭尽全力掩埋的不堪,就要公之于众。
耳鸣感充斥着就要将他淹没,恍惚间谁在一声声叫他小羽?
“小羽生日快乐,爸爸给你买的新玩具,喜不喜欢啊?”
“小羽,跑快一些,再快一些!”
“谁让你进来的!”
“小羽,不要告诉爸爸,不要告诉爸爸,听到没有!不要告诉爸爸!”
……
砰!
怀表砸在厚重的玻璃上发出偌大的声响,但还是没赶走那些声音。
陈羽猩红的眼里尽是泪光,他捂着自己的耳朵,浑身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念念有词。
恍惚间,陈羽看向破了个洞的玻璃,眼里生出亮光,飞快地开窗跳了下去。
八楼,冬至的夜,他倒在血泊中,眼睛睁着,嘴角却仍带着微笑。
c……陈羽这个风批
大家不用担心我筹划新文就不写东南,我一定是写完东南了才会开。创造的每一本书、每一个角色都是手心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