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徵安排完后挂断电话,把陈敏仪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还让秘书通知公司,陈敏仪要是来了谁也不许接待。
一切办完,他坐在阳台的吊篮里,轻轻晃着,慢悠悠地抽了整包烟,他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往沙发走去。
陈羽刚上车,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好,一辆货车失控般直接朝他坐的方向撞了上来。
两辆车子都冒出浓烟,星星点点的火苗燃起,陈羽锁紧眉头,僵硬地缓缓转头看自己的伤势,左腿左臂血肉模糊,他的眼镜都被撞得稀碎。
陈羽费尽最后一丝力气躺回椅子靠背,扬起一抹诡谲的笑,不敢相信有人竟这般胆大妄为。
失去意识前一秒,他听见钟叔喊他,又仿佛听见陈敏仪的声音,从哪儿飘来的童谣,叽叽喳喳的小鸟,好吵。
陈徵回到沙发上,看着电视正播的新闻报道,看陈敏仪在一群记者中一脸风尘仆仆,和难得的失措慌乱,实在好笑又有趣。
他关掉电视,拿了张薄被准备休息,不知怎的下意识的行为竟让他打开了卧室的门。
叶琬沂吃完饭洗了碗就回去睡了,此刻睡得正深。
自从从南城回来,她好像就有睡不着的觉。
陈徵探了探她额头,竟烫得骇人。
上次请来的家庭医生,把脉把了半天,眉头就没松开过。说的是:“她脉象怎么这么乱?”
乱。
陈徵拉开她捂着的被子,她身上只穿了件宽大的衬衫,此刻显得整个人更是瘦弱无助。
陈徵想了想,还是将人捞起来,给她穿上裤子,抱着出了门。
一阵折腾,叶琬沂却没有苏醒的痕迹。
上次好歹也哼哼唧唧两下,这会儿直接没声儿。
陈徵叫她,一遍一遍,却没有任何回音。
“陈徵,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开着车,突然想起她这句没来由的问题,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
问。
问什么?
从哪里开始问。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廉价地往她身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