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织:“是不是薄荆舟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霍霆东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晚瓷不会说,那就只剩下薄荆舟了。
霍霆东:“嗯。”
这反水的速度,快到让秦悦织不可置信:“他跟你通风报信,知道你转头就把他卖了吗?”
“各取所需,谈不上卖不卖的。”
一个不想秦悦织在这里当灯泡,一个想接她回去,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
秦悦织翻了个白眼,坐在床上不动,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仅靠着透进来的路灯灯光勉强视物,昏暗的光线下,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模糊不清。
霍霆东挑了挑眉:“裤子还要我帮你穿?”
秦悦织一看他这副模样,就想起他昨晚哄着她做那事时的不要脸,咬牙拿枕头砸他:“滚出去。”
“穿衣服,我送你回去。”
霍霆东见她鼓着腮帮怒目圆瞪,一副炸毛了要随时伸爪子挠人的模样,没有再继续逗她,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容易适得其反,留下一句‘这段时间他要去外地出差’的话后,就起身出去了。
秦悦织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从房间里出来,不是她有意要给霍霆东甩脸子,是她真的疼,动一下都疼。
男人在外面等她,修长的身姿被灯光笼罩,再配上他那张素颜就能演偶像剧男主角的脸,煞是勾人心魄。
秦悦织:“……”
所以昨晚擦枪走火也不能怪她酒后乱性,胡乱撩拨,是霍霆东这男人真就荷尔蒙爆棚,让人想睡。
要不是她实在吃不下,又不想勉强自己受罪,她肯定要多睡几次,如此硬件设施一流的男人,当炮友也是她赚了。
秦悦织此刻满脑子的桃色思想,生动得都要有画面了,面上却端得很是正派:“走吧。”
她也是识趣的,之前是为了躲霍霆东才来这儿蹭住,现在知道他要出差,肯定不会再待在这儿影响晚瓷的蜜月假。
霍霆东见她走路一瘸一拐,很是艰难的样子,皱了皱眉问:“还很痛?”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生气:“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知节制,我现在也不会这么惨。”
“……抱歉,是我没想周全……”
“抱歉有个屁用,你以后都手动吧。”
霍霆东就事论事:“第一次可能只是不适应,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
一开口就是虎狼之词,想到以前他端着一张正义凛然的脸和自己普及法律的时候,秦悦织心里感慨,男人在开荤后和开荤前,果真不是一个品种。
他说这话时,秦悦织正在下第一个台阶,睡久了身体没劲,遇上下楼梯这种需要一只脚着力的运动,一下子没撑住,脚下一软,差点儿摔下去。
身旁,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眼底含笑:“抱歉,没想到你会害羞。”
“……我害羞你个毛线溜溜球,我这是睡久了脚软。”
霍霆东:“害羞是人的本能,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很好,这是不止给她扣锅,还给她焊死了,幸好他没发表什么她腿软是因为他太厉害了的普信男言辞,秦悦织累得慌,又渴,索性只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了。
下了楼,沈晚瓷正盘坐在沙发上看最近新出的一部谍战片,男主人公顶着他那张厌世脸,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斜挎着一个嵌五角星的军绿色包,灰头土脸的在找工作。
薄荆舟往她嘴里塞了瓣橘子,轻声打着商量:“这有什么好看的,外面天都黑了,我们上楼睡觉吧。”
冬天天黑得早,现在才七点不到,沈晚瓷今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这么早哪睡的着,一整天除了睡、吃,就只饭后去院里走了几圈消了会儿食,养猪也没这么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