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他拿的谁的薪水。”南溪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现在是学会说谎了?还拉着外人一起骗我,这日子不想过了是不是?”
“不是,老婆,过了昂……”床上的男人立马急了,眼睛瞪的老大,“什么叫日子不想过了?南小溪,你再给我说一遍?”
“牛眼瞪那么大干什么?”南溪正对男人混戾双眼,素指推了推他脑门,比他更不讲理,“你刚醒来就凶我?”
男人一秒钟的怔愣,随后抹了把脸,语气降低两个度,“没凶,没凶,我哪儿有那胆子,你消消气,老婆,我天生嗓门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忍笑的小女人端着拧腰不让他抱,“哼,就是凶了。”
“我错了,错了,老婆,我下次注意。”巴律又没脸没皮凑了上来,将人搂着坐到床边开始哄,
“我这不是被潘黑子给气的嘛,这小子不仗义。”
“就你仗义?你对谁都仗义,就是对我和宝宝不仗义,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差点救不过来,没吓死。
我告诉你,巴小律,你要是把自已作死了,我第二天就带着孩子找个男人嫁了,让你的儿子叫别人爸爸,让你老婆叫别人老公,让你死了都不安生,”
本来还陪着笑的男人脸立时冷了下来,杀过人的气势到现在还未完全散尽,不加收敛时,整个周遭的空气都凝固粘稠起来,分外渗人,
“宝贝儿,不许拿这话气我。”
南溪噘着嘴,盯看眼前冷了脸的丈夫,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你又凶我……”
巴律闭眼深呼吸几口浊气,“没凶,没凶,祖宗。”
他真的是拿这个娇娃娃一点办法都没有,凑过去将人搂进怀里,“你不能拿这种事戳我肺管子,你知道我最听不得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我最听不得什么?”南溪反问。
“我知道,老婆,这次是我大意了,太轻敌,威廉的死和苏君泰有关,我听他说过那个人,他一定在给跨国D枭洗钱,所以我推断,我们在M国遇到的那些事应该都是这个苏君泰搞的鬼,
本来想着弄死他一了百了,没想到中了他的圈套,是我大意了。”
巴律见已经暴露了,干脆全都招了,免得老婆知道了再收拾自已,动不动就日子不过了,太考验心脏了。
“不对。”南溪摇头,拉着他的手,“你说他杀了威廉,那动机是什么?被你讹掉的十个亿?他能拿出这钱来,就说明根本不在乎,十个亿买你手里的权利,太划算了,他能利用你赚比这多出一百倍都不止的钱。
他杀了威廉,根本原因,很可能是发现了你和威廉要一起对付他,也就是说,他发现了,你根本不可控,之前贪财的假象被看穿,不能拿钱买通你,那就只剩下杀了你,换个能拿钱买通的人上。
弄死威廉,就是引你入局,这是局中局,高手下棋,从来因势而为,不拘泥于形势,苏君泰和威廉的死有关是真,但是,威廉和苏君泰,很可能也只是个棋子,得亏你这次回来了,没有犟着非要杀了苏君泰,不然,非得把命搭进去不可。”
南溪越说越后怕。
对面的男人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偷偷看了一眼老婆,在心里发誓,黑子和波哈要是敢把他不上飞机的事说出去,就拔了他俩的舌头一了百了。
“阿律。”南溪突地润眸冷光凛凛,“我们得设局把苏君泰背后那个人钓上来,不然,有这么双眼睛总在暗处盯着,我如芒在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阴你一把,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