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客人中也有个别大老粗,唉声叹气的摇头。
他们感叹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做个读书人。
读书人能做官不说,就算来教坊司都比他们有优势。
李菲菲看了看台下的客人:“那我们就开始吧。”
“哪位公子先来?”
一个手摇折扇的读书人立刻就站了起来:“我先来!”
这位读书人看着很面生,李菲菲没有见过他。
李菲菲做了个请的手势微微颔首。
那读书人走到台前对李菲菲拱了拱手,随后他在台前开始踱步。
一边踱步一边吟诵:“雁影空阶八月天,一枝红紫赛春前。朱颜老去犹如此,惨绿当时是少年。”
一首吟罢,读书人对着李菲菲和客人们都拱了拱手。
杨陌在最前面听得真切,他笑着鼓起掌来。
那读书人一看有人捧场,脸上不胜喜悦:“兄台觉得我这诗可以?”
杨陌点点头:“此诗水平已经是非常高了,堪当流传世间。”
杨陌是真心觉得这读书人做得不错。
读书人忙是对杨陌恭敬一礼:“谢过兄台夸赞。”
台下的客人们经过一番品味,也都对这首诗交口称赞。
他们没想到今天第一个出场的水平就这么高。
看来,今夜有好戏看了。
李菲菲对那读书人笑了笑:“公子请先就坐。”
江大少看到这一幕也坐不住了,腾的起身喊道:“我来!”
李菲菲仍然是微微颔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清楚江大少的水平,并不担心。
江大少虽为举人,却是靠走后门考中。
他的背后有座大靠山,他有个舅舅叫肖大宝。
但可怕的是,他自己却不自知,对自己的水平颇为自信。
作诗哪是一刻两刻就能提高的能力?
多少人穷其一生都写不出一首好诗。
江大少真的站在那里时,才感觉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有限,他抓耳挠腮一番,没憋出一句来。
“你到底来不来,不来就赶紧坐下!”
台下其他的客人有的看不下去了。
江大少白了那几人一眼:“这就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把右手的袖子一抖,好似要好好表现一番。
结果憋了半天只吟诵出一首稀烂的打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