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珩挑眉:“求之不得。”
蒋尚良和周怀珩是同一种类型的击剑选手,冷静、沉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但蒋尚良是防守型,周怀珩则是激进型。
正如蒋尚良所言,周怀珩善于捕捉对手的弱点,但蒋尚良也擅长化解对手的攻击。两人在训练场上你进我退,我攻我防,打得不可开交。
一旁的侯旭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下了一段视频。
“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医院门诊科办公室,陶蓁蓁一推开门,就看到车前子对着手机露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陶蓁蓁将一份文件递给车前子:“刚碰见你们科主任,他让我拿给你的。”
“哦,你放下就好。”车前子头也不抬。
陶蓁蓁凑过去,就见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两位穿着击剑服的人各自持剑相互试探着戳来戳去,虽然看不太懂,但那两个人敏捷的身手和优雅的动作却令陶蓁蓁起了兴趣。
“好像还挺好玩的。”陶蓁蓁抿了抿唇。
“这是周怀珩和蒋尚良……”车前子呈花痴状,“很厉害有木有!”
“是吗?”听见周怀珩的名字,陶蓁蓁想起了他今天分外乖巧的模样,问道,“哪个是周怀珩?都戴着面罩,认不出来。”
“个子高那个是周怀珩。”
视频只有五分钟,车前子又重播了一遍。这次陶蓁蓁专门盯着周怀珩看,只见周怀珩进攻的动作干脆利落,挥剑的瞬间毫不犹豫,的确挺帅气的。
视频再一次播放完毕。
陶蓁蓁收回神绪,拍了拍车前子的肩:“今晚你又要值班吧?好好加油。”
真是哪壶不开开哪壶。车前子沮丧地趴在桌上,痛不欲生:“所以我才不断重播我的精神粮食啊。”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陶蓁蓁露出悲壮的表情以示惋惜,“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值班。”
陶蓁蓁离开急诊科办公室后,便去更衣间换衣服。衣服换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往屏幕瞅了一眼,是她家老陶的来电。
陶蓁蓁把剩下的半个袖子穿好,接起电话:“爸,有什么事吗?”
“今晚回来吃个饭,”老陶一如既往的简明扼要,“沈家的人要过来。”
虽然陶蓁蓁不太想回去,得开一个小时的车呢,但沈家的人要来,绝对反抗无效,索性认命接受:“行,我现在过去吧。”
沈家和陶家是世交,从陶蓁蓁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关系就很好,好到要结成亲家的地步。只可惜沈家老爷子和陶家老爷子生的都是儿子,于是亲上加亲的重任,就交到了孙辈身上。
陶蓁蓁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夫,叫沈子贤,比她年长一岁,常年在国外生活。
不过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这二十多年来,沈子贤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陶蓁蓁根本没太放在心上,直到今年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决定回国发展,娃娃亲的事再次被提上了日程。
上个月沈子贤从加拿大飞回来,陶蓁蓁还被老陶逼着去接了机。陶蓁蓁隐隐约约觉得,沈子贤的出现会搅乱她平静慵懒的生活,因此对此人并不怎么待见。
看吧,现在预感应验了,她本来可以早早回去躺着看电视的,现在却要穿越一个北京城回去奔赴一顿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