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最痛不过一死。我连死都不怕了,你还怎么让我‘痛不欲生’?”萧静容的声音像是含着冰块,冷冷的。
卓禹修不恼,深邃的眼眸黑黑沉沉地看她,用更冷的声音轻声说:“那就想想你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吧。”
“你混蛋!”他冷酷的威胁令萧静容怒火蓦地上升,双眸蕴含恨意,咬牙切齿却又那么的无能为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所以,你最好不要挑衅我。”卓禹修俯身,动作不温柔地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冷峻的面孔离她不到十厘米,口吻淡淡。
他独有的气息一下子将萧静容全部包围起来,她万般无奈地咬紧自己的下唇,置于两侧的双手捏成了拳头,“这么对我,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卓禹修闻言挺直身躯,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说:“我从来都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定定看着他那棱角分明得仿佛会硌人的侧脸,萧静容没有说话,默默地想着过去曾让自己体会过浓浓温情的他,然后在心里泪流成河。
不是察觉不到她的视线,但卓禹修却不打算理会,于是他举步离开病房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因为此刻,他真的需要冷静地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去处理和牧情的这一段关系。
不可否认,他过去很爱牧情。可是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现在,他并不能肯定自己的心是否还一如当初。何况,就算他还爱着牧情,这一切也已经回不去了。
萧静容满含委屈的哀怨,他不是不懂,所以他更需要时间,需要空间,好好地想想。
夜幕已然降下,看着在黑暗中霓虹闪烁的远方,神情复杂的卓禹修无声地说:“萧静容,再忍耐一下,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想起度爵那日的叮嘱和警告,接下来的日子卓禹修不敢再掉以轻心,只要他有时间,就赶来医院,并寸步不离地守在萧静容的身旁。
萧静容则似是想通了,不再在卓禹修的面前提起离婚或是离开他这件事。住在医院一个星期,她无比的乖顺。不管卓禹修说什么,她都附和,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令卓禹修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然而,他做事向来谨慎,没有因她的改变就将保镖撤掉。不在医院的时候,他便命令云之焰和冯新月看紧,这让萧静容准备良久却苦无对策,深深地没奈何。
卓煦苒从那天看望她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她说回去考虑考虑再帮忙联系厉霂这件事仿佛就这样销声匿迹。萧静容也清楚让她帮的这个忙,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即便满心失望,却也没有去为难她。
不过,她没有想到,出院的这天会在医院的门口意外遇见厉威廉爷爷,而且还得到他的帮助,让她能够在卓煦苒和贺从的婚礼上顺利地离开卓禹修。
因着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去找度爵一趟,卓禹修也顺便去办理出院手续。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马上就来。”他伸手摘下墨镜,回头吩咐跟在身后的云之焰及冯新月,“你们看好她。”
“是,卓先生。”清楚萧静容对卓禹修的重要性,云之焰与冯新月自然是谨慎对待。
在卓禹修往左边的医院的服务台走去的时候,萧静容脸色淡淡地向前方看去,却发觉正面迎上来的是个熟人——厉威廉爷爷。
扶着厉威廉手臂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她身着职业装,面容精致漂亮,全身散发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自信,那是萧静容一直都向往的气质及气场。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厉威廉身上,却发觉他的目光正深不可测地锁着自己。
“厉爷爷。”她不理云之焰和冯新月的劝阻,执意上前去和厉威廉打招呼。
厉威廉挑挑那稀少的眉,像个小孩似的咧嘴笑开,“萧丫头,好久不见啦。”
“爷爷,您和她很熟吗?”厉威廉身边的年轻女人则表情谨慎地问。
“家榆,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恩人’,被你家木头冤枉是居心不良的人贩子的萧静容呀。你们年纪相近,看看能不能交个朋友。”厉威廉献宝似的,跟自己的孙媳妇介绍萧静容。
原来这是厉霂的妻子南家榆。在她打量自己的同时,萧静容也悄然打量着她。
“你好。”她淡笑地伸出手。
南家榆也友好地露出善意的笑,“谢谢你曾经帮了爷爷。”
萧静容摇摇头,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