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各省拔尖的士子,能高中举人来京城参加乡试足以证明他们在学识上都超出了大多数人,在家乡那是万人敬仰的存在。
将来高中皇榜之后,他们就是朝廷命官,和一个孩子斗嘴就算赢了也不光彩,万一不小心输了,那就更抬不起头来了,这次有没有脸参加大比乡试都是两回事。
他们来之前就想过无数个理由,准备在开始前就退出,前往不能不来,如果真是这样更不好听,被一个孩子吓得不敢露面,更丢人。
可没想到朱寿这家伙如此阴险,他从上台就后告诉他们可以推出,他们能在这个时候退出?
推出了岂不是当着所有人承认他们怕了?
这下算是把退路全都给堵死了,没想到朱寿小小年纪如此阴险!
朱寿就是这个意思,不管这些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参加这次辩论,和一个孩子争长短就说明他们心胸不大,这样的人就算是有真才实学也不是什么好人。
况且,这里边很多人目的肯定不是什么辩真理,他们就是单纯地向李原这个礼部尚书示好!
“诸位可能看不清赌约的内容,我给大家读一遍。”朱寿说完就拿起赌约大声朗读起来。
说实话,这份赌约一点也不优美,全都是最直白的大白话,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双方今天辩论获胜的标准,让一方哑口无言为胜。
赌注就是传闻中的那样,朱寿输了,光着身子绕着应天城跑一圈,这些士子输了,就从秦淮河游一圈,当然距离不会太长只有一里。
怎么看朱寿都比那些士子吃亏,可朱寿却一点也不在乎,好像参加此次辩论的不是他一样。
“签字画押吧!”朱寿说完在自己手里那份赌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十名士子无奈,也只能在上面签字画押。
一式三份,士子们保留一份,朱寿自己保留一份,还有一份被朱寿递给了老方,快马送到应天府衙备案,
“行了,程序走完了,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我们是不是开始?”
士子们没说话,都用狠狠的目光看着朱寿,有人无奈地点点头。
“既然是辩论,就得有个题目,你们觉得是比诗词歌赋呢?还是比策论文章?”朱寿看着一众士子问道。
士子们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说实话,来之前他们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朱寿问了他们才想到,对啊,到底比什么?
诗词歌赋?
他们虽然自负熟读四书五经,精于诗词歌赋,尤其是为了参加科举研究了无数遍的八股文,按说对诗词歌赋不陌生。
八股文这种东西很恶心,限制了人的发挥,同时也给了他们一个很不错的平台,后世有句话说得好,‘八股文章做的好了,诗词歌赋,吟诗作对,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掌一掴血’,而且诗词歌赋这东西很难确定到底谁的更好。
可他们有些犹豫,不是他们学问不深,而是朱寿这个妖孽的几首诗词已经流传开了,他们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似乎没有太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