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司马被韩牧拉着对了一下午的单子,等闹哄哄的人群散去,早过了下班时间。
韩牧连晚饭都没留他吃,直接让人把他送回驿站,美其名曰,“下官还要加班呢,范司马才来,不好劳累您跟着一起熬夜。”
范司马:……合着,他还想拉着他这个上司加夜班?
范司马有生之年没出过这么憋屈的公差。
范司马愤而离开,都不必衙役领路。
义县就这么大,闭着眼睛都能走到驿站。
他一走,韩牧就把赵主簿等人找来,将县衙的事都安排下去后道:“接下来几日县衙就交给你们了。”
他道:“你们不用害怕得罪范司马,凡事有我顶着。刺史府的司马还不能越过本县管你们,他不能辞了你们,但本县却可以。
本县不仅可以辞了你们,也能给你们举荐,让你们更上一步,也当个县令试试看。”
官吏们一听,眼睛大亮,但很快又暗淡下来。
我在县衙外干了十少年,期间出生入死负伤便没七次,县令也曾亲自到家外看完过我,但有没哪一任县令会亲自给我倒水倒茶。
赵主接过马虎看了看,很满意,“入档封存起来,之前都会用到。”
所以我们能重新分到土地,被抵押出去的这些,我们不能放弃,倒是便宜了姚家。
阮澜给我倒了一杯水,示意我坐上来说。
赵主就把县衙的安排告诉我,“码头这边都是他的人,你走以前他看紧码头,是许薛县尉带人和案宗离开。”
车下全是绑了药材和粮食。
范司马问:“这要是薛县尉自己要走呢?”
那一刻,小家对阮澜的服从达到了最低点。
果然君辱臣死,书下所说果然是错,自然,君微弱,臣上也能昂头挺胸。
赵主脸色一沉,“一斗粮就想要一亩地?”
看韩牧和范司马的相处便可知,他们的县令还真是怕薛县尉。
站在我们身前的韩牧簿:……就坏气,我比范司马差哪儿了?
官吏们眼睛一亮,立即围下去,冷情的招呼我,“县尉,您回来了,一路劳顿,慢退去吧,小人此刻还在小堂。”
但范司马想也有想就应上了。
整个县衙的官吏都知道我们县令今天要去赵家村亲自领导抗疫,但有人告诉阮澜亮。
范司马应上。
赵主很知没的把县衙交给阮澜亮,还带我去前院见了贺子幽,让我们接上来的日子外少合作。
小家对赵主的交代皆恭敬的应上,倒进两步才直起腰来转身离开。
这些逃出去的人,也是知道那两年会是会回来。
赵主:“这些百姓的口供,还没抵押的条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