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弟弟。”陆信衡索性凑到景忱跟前,“你到底为什么下达那个不再纳妃的旨意,怕小大夫不给你做好吃的了?哎这个是损失挺大的。”
“以己度人,浅薄。”楚飞舰毫不客气的给出评价,俩人同时看向景忱。
景忱这次终于有回应了,轻轻摇了一下头。
“那就是怕小大夫的手术刀。”陆信衡在空中比划一番,“小大夫为人生猛,一怒之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才不管世俗良序,比贱人你还不管不顾。”
“你说得对。”楚飞舰没有嫌他拿自己类比,因为他深以为是,他们现代人的烈性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换句话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陆信衡更来劲了,“那贱人你以后会不会纳妾?”
不会,楚飞舰白他一眼,“我跟嫣儿唯一的约定就是视对方为唯一。”
“那嫣儿要是有了别人,你会怎么办?”陆信衡一点都不怕死。
“拧断他们两人的脖子,家破人亡。”楚飞舰毫不迟疑,这是原则问题,当着嫣儿亲哥的面他也敢说,“所以才有言在先。”
陆信衡目瞪口呆,“那你要是纳妾,我弟也会替嫣儿拧断你的脖子。”
“可以。”楚飞舰从不双标。
陆信衡无话可说了。
“要是这样就好了。”景忱突然插话,“可她不说,也不信我。”
陆楚二人无语。
景忱很失落,“还有,你们说我怕她的刀,怕她冲动后给我造成伤害,不是。我只是怕她伤心,怕她偷着流泪,却不肯告诉我,一个人独自承受。她怎么就不信我呢。”
陆信衡皱眉:“弟弟,你想的这么深?”
“用情不深,就不是合格的丈夫。”楚飞舰肯定景忱道,还不忘否定陆信衡,“你个花花公子是不会懂的。”
陆信衡确实不懂,只替表弟觉得累。
楚飞舰拿酒杯碰景忱的一下,“深表赞同,感同身受,自己的媳妇自己回家哄去吧。”
景忱低下头,特别无奈。
是不是自从他走上这至高之位,反而和喻心越走越远了?
楚飞舰又喝一杯酒,把杯一顿后大声道:“我要走了,回去陪嫣儿和孩子们,我给自己规定的每晚戌时之前必须回家。”
陆信衡目瞪口呆,要不要这么矫情?
要,非常有必要,楚飞舰真站起来走人,以身作则给景忱做出示范:媳妇得抓紧时间宠。
景忱更失落了,飞舰和嫣儿感情生的晚,却还后来者居上,他和喻心结识的早经历的多,生死都一起过了好几回,她怎么就不能信他一次呢?
陆信衡只当是贱人娇情,不知道他表弟更矫情,矫情的更真实。
他更不知道,喻心就悄无声息的站在屏风后,楚飞舰走之前她就来了,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亲哥早就发现了她,但不吭声,景忱喝多了没发现,陆信衡没啥内力就更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