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无为惶恐不已,跪在地上直磕头,“父皇英明,这事真不是儿臣做的!您可把这太监送到慎刑司严加拷问,我府上的腰牌是他偷去的!”
不料那小太监听了他的话愤怒不已,去慎刑司受酷刑还不如现在就死呢!他大喊一声“四皇子好一个翻脸不认人,奴才就是四皇子的人,已服侍他多年”后,撞柱而死。
景无为惊呆了,想不到这太监如此烈性,这下好,证人没了,他的罪名要被坐实了。“父,父皇,他真的不是儿臣的人,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这个蠢货,江山要是交到他手中,还不二代而亡?正明帝闭上眼睛不想教导他了,“回去吧。朕心中有数。”
“父皇!”景无为厉声大喊,“儿臣冤枉啊!”
“带下去。”正明帝彻底失去了耐心,仲淮孟挥挥手,进来两个小太监把景无为半劝半拉的带出去了。
终于清净了,正明帝揉揉眉心,仲淮孟很有眼力见的上前给他捏头。
“禀皇上,二皇子醇王求见。”又有太监进殿禀报。
老二也沉不住气了吗,难道监视的事是他做的?正明帝不由来了兴趣,“宣。”
“宣醇王爷觐见——”小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
不多时醇王景伏骥进殿给父皇行礼。
他体型高大又面容稳重,比那个冒失又矮小的景无为顺眼许多倍,正明帝笑一声,“可是为监视的事而来?”
景伏骥一愣,“父皇此话由何而起?”
“老四刚过来申辩过。”正明帝便把监视的事简略讲了讲。
景伏骥笑着轻轻摇头,“儿臣不知此事。十一叔是皇家血脉,如今竟得疯迷之症,父皇必定为他忧心,儿臣今日便是来请旨,去慈光寺探望一下十一叔,也是全了父皇和十一叔的兄弟之情。”
正明帝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你一向是与世无争,又是个懂事的,那你就去看看他吧。”
景伏骥赶紧答应着,又说道,“听说十一叔疯迷的着实厉害,前段时间到吴越之地的潭洮郡时,竟掠了府中小厮去享乐。儿臣提议还是给他正八经找个对症的太医瞧瞧吧。”
“哦,还有这事。”正明帝话锋一转,“你得到消息倒是快,看来和那潭洮郡守也认识。他叫莫什么来,莫……”
“好像是莫亦槟……”景伏骥思考一会儿才回答,“儿臣替父南巡时,曾住在他的府邸。”
“噢?那你们交情应该不浅。”正明帝的话冷了些,探究的目光看向景伏骥,有人告诉过他醇王和莫可能有关联。
景伏骥察言观色,立马拱手行礼,答道:“父皇明鉴,儿臣和他素无交情,只是认识,十一叔在他那里的事也是儿臣听说的。”
“是吗。年前有几个御史上本参莫亦槟,说他贪污纳贿,从码头运输中抽尽油水,你怎么看?”正明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