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就知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明明是她让兆九回来的,景大公子太小题大做了吧?
进得屋内,喻心先行礼打招呼,然后坐在榻前尽医者的本分,清洗换药,顺道开了个消炎方子,详尽跟景忱一通解释。
景忱淡淡的嗯一声,“继母有无找你麻烦。”
“没有。”喻心偷偷翻个白眼,小题大做说的就是你,兆九的伤我一会儿还得给他治呢。
“不要耽误我的事。”景忱仿佛知道自己被吐槽了,立马给出自己为何这样问的答案。
喻心:“……所以你就惩罚昨晚回来的兆九?”
“是。”
喻心那个不爽啊,她边背过身去收拾医囊边低声咕哝,“冷漠,自我……”
“嗯?”景忱耳力很好。
“没什么,景公子伤势见好,下一步该解毒了,所以余后三天我需要配药,不再来悬济堂,由晏大夫全权照料您的伤势。”喻心答道。
“那就是第四天再来。”景忱说道。
算的这么细致干嘛,喻心点头,“四天后拆掉帮您缝合的线。还有,查清是何毒了吗?”
“如若无法查清,该如何解?”景忱问道。
“查不清是何毒,就得用解毒药草逐一尝试,干草,升麻,金银花等交替配制,看哪种更有疗效。”喻心答道。
景忱叹口气,“应该是噬魂佛藤,这是西域的一种毒株,那个人的母亲就是那边属国的人……将此毒株茎叶提炼后可制成慢性毒药,通过血液进入人体,一点点渗透,中毒之人要是休养生息还能多活些时日,要是心浮气躁或内力驱动过频,就毒发的快……”
喻心不住点头,从没听这人说过这么长一段,声音还怪好听的。
说起来他毒发过快,也跟当时情急下驱动内力救她有关。“景公子请放心,你救过我的命,我定会拼尽我一生所学,替您解毒。”
景忱盯着她不说话。
喻心:??我脸上有花?
景忱半晌叹口气,“我救你一命,你替我治好本能要命的附骨疽,又替我解毒,我等于欠你两条命,不知如何还清了。我虽是当今皇上亲弟弟,却落魄无比,只能许你些许金银财帛,你列个单子,改天我让人送上门。”
你要诚意送我,还让我列单子?喻心哼一声说道,“既然还不清,无论金银财帛还是别的,那你就先欠着吧,等我想起来自然会跟你要。”
“如此甚好。”景忱轻出一口气,他最怕欠人情。
喻心出得后院,却没有着急走,而是和晏大夫头对头研究这噬魂佛藤,俩人查古籍,出门拜访镇上的老人,整整忙了一天。
除此之外喻心还留个心眼,她得验证下透视眼究竟是谁在场才能在午后发作,看是晏大夫还是景忱。
白天过去后,她悲催的得出结论,是景忱。
她午后发作的时候跟着晏大夫,透视眼是发作了,但很是模糊;于是她靠近景忱的房间,眼前的透视效果立马清晰无比,手上跳动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