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未亮时,喻心醒了,挺冷,她把自己全部缩进景忱怀里,闭上眼继续睡,脸上只有红晕,毫无洞房后的害羞之色。
害羞个毛,该害羞的是小狼狗。
外面传来黄栌细细的叫起声,“皇上,该上朝了。”
景忱不想动。
喻心咕哝道:“你要做昏君吗?”
景忱:“……”挺想昏一把的。
喻心使劲把他推出暖融融的被窝,转身把被子裹一圈对着墙,“幸亏我不用上朝,离给母后请安还早,我要再美美的睡一觉了,累。”
新婚一大早被踢出被窝,寒意袭来,新皇心里很是不爽,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没几个新媳妇比的上吧,还打着不准他做昏君的旗号。
昏君怎么了,今儿他就要做个昏君……
“皇上,该起了——”黄栌的声音又响起,喻心还在语焉不详的咕哝:“要勤于政事为国为民,听话……”
刚够到喻心发丝的手,停住了。
新婚第一天,做昏君是不对的,他叹息着起身套上大红里衣,唤一声外面:“更衣。”
可是,不能就这么走了,还有个重要的事没说呢,再就是,凭什么把他赶下榻去。
蟒袍加身,穿戴完毕后,景忱重新回到内室。“喻心。”
喻心好半天才回应一声,“人家都睡着了,真的好累。”
“还得劳烦你一件事。”景忱在榻边说道。
喻心不转身,“不是让我伺候你去上朝吧,那都是陈规陋习了,乖哈,让黄栌他们做,我困,要睡觉。”
“不是,我需要一种药,你给玉芬配过的,可保短时间不会有孕,对身体还无损伤的那个药。”景忱缓缓道。
喻心有些清醒了,“你要那个药做什么,给谁吃?”
“你,或者我,都行。”景忱回答的很清晰。
“你不想要孩子?”喻心彻底清醒,被相公的话吓醒的,“为什么?”
“短时间不想要。”景忱起身走两步,又回头道,“因为孩子是第三者。”
说罢不待喻心反应过来便出门离去。
喻心彻底睡不着了,景忱的话太惊人,饶是她反应够快都呆了半晌,这才体会到他的意思,然后脸很快红透。
因为想和她过二人世界,所以不想要孩子,因为孩子是第三者,这脑回路,教他个”第三者“的名词,居然让他用在这方面,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