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凌太后慈爱的用手帕给她擦去眼泪,“乖,想哭就哭一会吧,母亲知道你心里苦。”
喻心上前几步,大着胆子伏在凌太后膝上,脸贴着柔软的衣料流泪道,“母亲,我想景忱了,很想很想。”
这不是矫情,也不是得寸进尺,是憋闷许久的发泄,这些天她晚上都睡得不好,担忧他的一切,猜测他的境况,想念他的怀抱,想他会不会再也回不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景忱是在做那样危险的事,相信凌太后只会比她担忧更甚,只不过面上不露罢了。
凌太后缓缓抚着喻心的头发,“我也想他。”
然后是一段时间的沉默,两个人都在默默垂泪。
还是喻心先有动作的,她往后两步擦干眼泪不好意思道:“是孩儿不好,惹得母亲伤心了。请母亲不要难过了,喝口茶润润嗓子,我们来猜一下,景忱此刻在干什么呢?”
凌太后扶起喻心,听话的喝几口还温热的果茶,调整好情绪笑道,“此时正明帝刚北上狩猎,到达百安山猎场,忱儿他们应该还在按兵不动,因为狩猎要达半个月之久,他们需要再观察一下,计算路线和兵力。”
喻心点头,搬过方凳坐在凌太后下首也跟着笑,“那百安山这一日应该还是歌舞升平,全然不知天地将改换。母亲,景忱做的事,是天下苍生之大幸,我能站在他身边,真是与有荣焉。”
凌太后骄傲道:“我为有这样的儿子而自豪不已。”
喻心使劲点头,傲娇的太后娘娘太有范儿了!
她说的没错,当晚的百安山,半山腰的猎宫内正觥筹交错,毫不热闹。
因为是冬月里,外面寒风凌冽,却挡不住里面人的热情百丈。
而所有的焦点,都在一个人身上:二皇子景伏骥。
二皇子青词写的好,大家都以为他偏文,不想两天下来二皇子让人刮目相看,他上的了马拉的开弓,出猎半天就猎回一头獐子和两只野兔,着实让人吃惊。
原来二皇子平时是低调的韬光养晦啊,其实他才是真的文韬武略之才!
冬猎场上以皇族和武将们居多,本都不是和景伏骥走的近的人,这下也都贴着他过来,一杯杯的敬酒。
景伏骥海量,竟然是来者不拒,现场倒了一大片,他仍旧是目光囧囧。
厉害啊!
生母瀛妃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她的儿子,终于出头了!
不怪瀛妃得意,眼下太子失势被幽禁再无出头之日,景成章出嗣等于没了这个竞争对手,老五景琏哮症在身这辈子都和那个皇位无缘了,唯一能和伏骥争一争的就是景镇川那个莽夫。
听说那个莽夫斩杀暴民回来后不知怎么了郁郁寡欢,天天在府中饮酒,变得很是不思进取。
也有人说景镇川被弟弟和嫡母失势影响,是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