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忱点头,本想说即刻出发,看看喻心后改变了主意,他们手头没有物资没有人手,去了也白搭,而邬旭泽赶过来需要时间,不如让人打探着,邬郡守来了再过去也不迟。
喻心宽慰道:“我们赶过去很快,让无名带俩暗卫去下游打探着消息便是。我还有些事要跟你商量。”
景忱答应,无名也领命走了。
现在身边贴身的就剩下无盐,还有那个干瘦干瘦的海艮山在外面瞎溜达。
喻心顾不得许多,快速说道:“灾民的安置不是一两日的事,受灾严重的地方,他们的家园都未必保得住。咱们前几日从土匪那里劫掠的钱财,我看就用于灾后安置吧,一折合能有几万两白银呢。”
景忱眼前一亮,“你不是要送回玄云观?”
陆信衡跟着奇道:“小大夫如此财迷,居然舍得割肉给灾民?”
喻心恨不能打他一顿,怎么说话呢?“君子爱财不假,爱民也是真!那钱本来打算运回玄云观,也是要用在百姓身上的,我并没有掠为己有的想法!”
“这还差不多,是我错怪你了,给了你好几天白眼,这里说声对不住了。”陆信衡浅浅作揖。
“虚情假意。”喻心才不信他,“只是这钱数目太大,还不能引起注意,所以还请陆公子想想办法吧,景忱不能出面,我也不能。”
陆信衡:“你没脑子吗,找邬旭泽让他出面不就行了?只是这样一来,便宜了皇帝老儿,摆明是替他省钱啊,你确定要这么做?”
喻心恍然大悟,是,这个钱用在灾民身上多少,就等于替国库省多少。
景忱摇头:“信衡你不是要参那于自寅,你可试探下皇兄的态度。”
陆信衡苦笑,“你说这话,已经笃定皇帝不会给多少银两和支援力量了。”
景忱也跟着苦笑,“恐怕连赈灾的官员都派不出来。”
喻心明白了,“是,官员们被景昀的叛军困在京城了。陆公子你的奏折能否送到皇帝跟前,都尚未可知。”
陆信衡无奈的摇头。
三人越讨论越觉心灰意冷,又觉前路弥漫,须要用力砍杀,才能杀出混沌,赢得光明未来。
这夜睡得极其不安稳,喻心翻来覆去的几乎没有睡着,急得无盐给她盖了好几次被子。
喻心抓住无盐的手,“你快睡吧,天亮后还有的忙呢。”
无盐摇头,“姑娘睡吧,我不累,外面兆九无名他们都不在,我得守好夜。”
真是个实诚的好孩子,喻心坐起来把被子裹在身上:“要不你陪我聊会儿天吧。说实话虽然铺盖很厚,但地面返潮,终究是不舒服的。”
无盐把自己的被褥拿过来给喻心披上,“再加上我的。”
喻心不要,“你也披上,听话,你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