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衡胆子小,“我得带他们出了这片峡谷,到个开阔地等你们,要不再来一波土匪怎么办。”
景忱乐了,“土匪都是占山为王划分地盘的,表哥放心,不会有第二波,最多是同一拨。”
陆信衡:“……”他表弟也会逗人玩了?一看就是近墨者黑,被小大夫和楚贱人带坏了!
人马分为两边,陆信衡拉着七星坐在车内保护他,跟逃难似的赶着吆喝着快走。
喻心哈哈大笑,说您表哥不会功夫就算了,还是个过分惜命的胆小鬼。
景忱深表认同。
接着他们一行人,押着刚叫喊着给他们带路的几个土匪进山。
山里就没有路,几个土匪几次停下来找标记,看方向,唯恐迷了路被一刀砍掉脑袋。
喻心问道:“你们几个一直做土匪吗?”
“哪能,我们之前是这山里的百姓,今年朝廷赋税增加的厉害,我们种的粮食,收成的山货都不够抵税的,这才上山做了土匪。”嗓门最大的那个头脑很是灵活,还自报家门,“我叫符墩,我们几个都是前面山头符家庄的。给你们带完路后,你可一定要放我们走,不要砍我们的头,我们家里还有老娘要供养呢。”
“有家有口,你们还去做土匪,是真被逼的没活路了?”喻心不解道。
“自然是,我们要是回家,要么被抓壮丁去当兵,要么被抓劳工去修河坝,命都不一定保得住,还怎么孝敬老娘?”符墩坦诚道。
“那你为什么要当土匪呢,土匪也容易丢性命啊。”喻心跟他话起家常。
“当土匪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岂不快哉!”符墩居然还会咬文嚼字,“不瞒你说,入匪窝前我们也是观察过的,这里好大一片山头,有三个土匪窝,最大的就是现在去的这个,这里的大当家很有手段,杀富济贫,打家劫舍从没失手过!”
另一个同伴见符墩说话张狂起来,赶紧替他往回拉,“女侠莫怪,他这个人有些才气,说话就有些不管不顾!他说的不全对,这不就失手了吗?”
喻心哼一声,对符墩说道,“快谢谢你同村的给你说好话吧!”
那符墩反应倒也机敏,赶紧回身给喻心作揖,“最该谢的是姑娘和大官人!是符墩言语不当,请两位见谅!”
大官人景忱面色有些沉重,没计较他的不恭也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顺着他刚才的话问道:“近日多雨,让你们去修河坝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被抓壮丁呢?本朝并无战事。”
符墩停下脚步凑近他小声道:“这不是皇上的亲弟弟,九王爷反了吗?你是不知道,其实他早就开始动作了,刚过了年就在这周边打着扩充府兵的名义抓壮丁!周边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家里有壮劳力的都逃了,凭什么给他卖命啊,他名不正言不顺的。”
喻心咧嘴,原来如此,景昀的不臣之心应该是从被夺去西部兵权就展现了。“你们觉得他不会赢?”
“不会。”符墩回答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