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试了试果然是。
兆九和七星回头看看车里,请主子的指示,他俩有心把这家主事的揪出来揍一顿,棺材在主子跟前落地,不是冲撞是什么!
喻心露头,“无妨,让他们先走。”
兆九上前低声道:“姑娘,会不会不吉利?”
“没事,见棺发财,一会儿走的时候拿出号角来鸣三声,两只宝剑交替摩擦三次即可,这样有邪祟也跟不上我们,即使有也没关系,我有办法。”喻心指指后车,后车有母狼和红衣女煞,她怕什么?
“好的。”兆九放下心来,挥挥手,“你们快走吧。”
他们想走,可棺材抬不起来啊——已经有十几口子男丁喊着号子在抬那棺材,可棺材纹丝不动。
有人喊兆九七星,“看你俩是个力气大的,不如帮下忙?”
兆九七星不动,姑娘并没有说让他们帮忙,再说了,这是白事,很让人忌讳的。
那人见喊不动他俩,只好回到人群里重新抬棺,但仍旧是徒劳无功。
“还是贫道来看一看吧!”嘈杂间有人自路边草丛中闪出,是一名着陈旧道袍的道士。
那道士自称海艮山,是一名四处游历的道家人,他来到棺材前观察良久,捋着胡子说道:“里面是你们父亲?”
有孝子扑通跪下了,“还请道长指点,我父亲的棺材为何半道落地?”
“自然是老人家有怨气才不肯走,你们做儿女的是否做过亏心事?”那道士煞有其事道。
“没有啊,我等在家父生前端茶倒水,伺候的周到妥帖,乡亲四邻都夸我们呢!”又有几个人跟着跪下了,看来这家儿子并不少。
“唉。”那道士海艮山重重叹口气。
领头的孝子跪行几步来扯住他道袍下摆:“还请道长替我等解此困局!”
海艮山有些难为情:“解困倒是可以,只是我好久没吃饭了……”
孝子一怔,“请道长明示,多少银两合适?”
“就五两吧。”海艮山捋捋胡子,又一指喻心和景忱的马车,“这边的施主,也请你们下车吧,此事也与你们有关呢。”
喻心本听的津津有味,还跟景忱议论了几句,万万没想到会牵涉到自己,故探头问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棺材冲撞到你们,你们今晚恐有血光之灾,还是要赶紧化解了为好。贫道游历四方积德行善,所以一起替你也解了这冲撞吧。”海艮山做个请的动作。
喻心想笑,既然把她牵连进来了,那就凑个热闹吧。
她不让景忱下车,自己罩了头纱下来,冲那道长抱拳道:“道长替我解困,又需要多少银两呢?”
这是个通透的,海艮山回礼:“同孝子们一样,五两够了。”
“有些贵啊。”喻心摇摇头转向那孝子,“这样吧,我有办法让令尊的棺材重新抬起来,你给我十文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