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手心悸不已:“阁中兄弟过半中招,是防备心不强的缘故,没有喝过此茶的多半是不喜此茶的品种,并非不知此茶的珍贵,有的还说过几日喝够了山上自种的茶叶,就来尝尝这个呢。”
“确凿无疑了,这茶中应该有蛊虫,人饮下后蛊虫进入身体,慢慢生长和爬行,使人慢慢中毒,最终爬向心口致人死亡,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喻心拿起剩余的茶饼,在阳光下细细观察。
“全是裴某的罪过,请阁主惩罚!”裴不论扑通跪下了。
喻心赶紧放下茶饼过来扶起他,“裴副阁主何出此言,你也是为了兄弟们的口福,何罪之有?以后入口的东西千万不要用外来的就是。要说有罪,也是那送你茶饼的白离族人。”
裴不论痛苦难当,眼泪都要出来了,“裴某真是糊涂一时,竟差点妄送阁中兄弟的性命,差点败了这墨影阁,要不是阁主明察和救治,恐以后整个阁中的人都会中招,那白离族当真恶毒,手段当真下作!”
可不是,喻心让他坐下,“事情已经发生,与其在这追悔莫及,不如好好想想,白离族为何如此针对我墨影阁,要灭了我们?此中必有缘由。”
裴不论点头,阁主说的对。
陆信衡不解道:“白离只是个小族,生活在边境地带,也早归顺了我朝,还遣嫁公主给皇子,按说不至于啊,难道墨影阁得罪过他们?”
裴不论摇头:“此前并无交道,除了相助他们脱难,送我茶叶这一次。”
喻心就更不明白了,她才接手墨影阁几天?
景忱又开口了,“景伏骥先前的王妃,就是白离族公主,表哥可还记得?后来说在省亲路上暴毙了。”
陆信衡点头,“但和墨影阁有关系吗?”
景忱看向裴不论:“你们可曾受雇于醇王,当今皇上的二皇子景伏骥?”
裴不论迷茫,不是所有雇约都经过他手的,他只经手一些人数和规模都较大的雇约。
副手很快替他回答:“去年年中曾受雇于醇王府,说有府中师爷叛变,携子女潜逃,还带走了醇王爷的一匣密函,醇王派府兵追杀无用,便来墨影阁求助,说要杀掉那叛变的师爷全家,抢回密函匣,我便接了,带六个人用了四天便完成了任务,杀掉叛变师爷全家,密匣完璧归赵。”
“然后这件事不久,醇王府就宣告王妃暴毙?”喻心紧问道。
副手回忆了一下,“是了,我回到墨影阁后几天听说了这件事,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只说了句醇王府事够多的,一桩接一桩。”
“你动手时,那师爷全家身边可有护卫?”景忱问道。
“我带人日夜赶路,快追上他们时有醇王府的人送信给我,说他们下榻在某个客栈,房间名字也尽数跟我们说了,并不曾见有护卫出来打斗,所以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副手赶紧回答。
景忱看向陆信衡,陆信衡冷笑一声,“恐怕那就是醇王妃,她身边的护卫被景伏骥支开了,只剩下杂役嬷嬷丫鬟们,自然你杀的痛快顺畅。”
副手擦一把冷汗,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