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不接礼单,表情很冷,“请帮我转告王爷,我今天和以后都不会再要他的任何礼物。”
兆九:“一下说顺嘴了,这不是礼物,是您作为陆宅侧夫人娘家人应得的回礼。”
那你说是王爷给的,明明是陆家给的!喻心闹了个没脸,突然觉得自己对景忱及他的身边人很没办法,这些都是锲而不舍的人,都在替姓景的做强助攻。
她接过锦盒,又狠心道,“我刚才的话仍旧有效。”
兆九大声道:“在南方时我们王爷送姑娘礼物,是回馈姑娘之前送给王爷的三大箱药草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说罢拱了拱手不见了身影,绝不听喻心分辨一句,就这么下了结论。
想不到兆九也这么能言善辩,喻心无语,只得让无名接过那马车夫的鞭子,算是拐了一辆马车回家。
那回礼的礼单上第一项就写着:马匹一,马车一。
她不信回礼能这么丰厚,只能理解为姓景的变相送她礼物,继续糖衣炮弹攻势而已。
就这么不依不饶吗,那天不是跟他说了此生不会嫁人,景忱明明被打击到的样子啊。
景忱确实被打击到了,所以陆信衡才让兆九用厚礼弥补,原本他只需要按规矩回礼就是,现在为给表弟撑腰,直接出手全套马车,又教兆九怎么巧言善辩,让喻心痛快收下礼物,可谓用心良苦的表哥一枚。
午后吃过回门宴,他们也该出发去京城了,真是舍不得他的小媳妇青青,又不能带她去京城,陆公子第一次体会到了分离的难受滋味,还宣之于口,惹得楚飞舰直说叶青青是他初恋。
初恋?这个词不难理解,陆信衡想了想确实是这样的,虽然他有过结发妻子,但那是父母之命,俩人相处的很寡淡,以至于妻子去世时他都没多伤心,气的亲娘说他是凉薄之人。
凉薄个毛线啊,那得看对谁,陆信衡在马车里不住的掀开后帘往回望,对景忱说道:“弟弟,小大夫应该也是你初恋吧,我现在知道那分离的难受滋味了,咱俩真是难兄难弟。”
“单恋,飞舰刚说的。”景忱闭眼道,出城的这段路,他仍旧得演他的痴傻王爷,只能坐马车,马车空间狭小,他心里也跟着憋屈。
“死贱人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陆信衡都有些心疼表弟了,这几天他忙着新婚燕尔,没顾上景忱那头,今天一同上车的时候才发现景忱消瘦了好多,不用说是被小大夫打击的。
小大夫一个女人家,心忒狠了,说什么此生不嫁人,生生堵得表弟无路可走。
景忱睁开眼睛,勉强笑笑,“哥,我好羡慕你。”
真是被打击狠了,居然羡慕他,陆信衡生硬的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马上进京,肯定又是腥风血雨,我们必须全力应对,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景忱点头,看看外面已经出了城,遂下车跃上赤兔马,扬鞭打马跑远了。
楚飞舰和陆信衡对视一眼,景忱这是策马奔驰,发泄心中苦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