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从决定手术的那一刻,她怎么回答?那时候他们正式认识才一刻钟而已,她总不能说刚看见病床上的他就喜欢吧,那不胡扯吗。
咋办,过不了这一关万一再给她来个晕倒,晕倒了她就真心疼了,咋办?!
喻心急中生智,脱口而出:“从你飞石救我于母狼之口,我就喜欢你,我从小就崇拜英雄,我对英雄的你一见钟情。”
这时间可比景忱的喜欢还早十天,喻心得意极了,自己一定会完美过关的……
“扑哧!”身后响起楚飞舰的笑声,“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你当时居然看清了他的脸?真能胡扯。”
这……亲哥什么时候进来的?
喻心回头,扶额,楚飞舰端着碗,盘腿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吃饭一边看戏,津津有味。
她起身撸袖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楚飞舰:“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你亲他的时候进来的!哎哎,别真打,我身上也有伤!”
喻心拿起捣药用的木杵,狠狠把亲哥殴打出门,然后重重关上,回头坐在炕边咬牙切齿,“他进门是悄无声息,但你也内功深厚,不可能听不见!”
景忱仿佛无知无觉,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喻心又挠头,小王爷心思似海,不好哄啊。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景忱终于睁开眼,眼神沉重复杂,有后怕和遗憾,有患得患失,更有心碎和万般爱恋。
喻心终于懂了。
她以为,景忱连连质问,是为以后两人相处的地位高低奠定基础,可他的眼神表明是她狭隘了,他甚至对她什么时候喜欢他的答案都不在意。
他后怕的是差点造成终身遗憾。大家都还年轻,都以为日子还长,还有的是时间去缠斗和矫情,有的是时间去论证和感化,却在一瞬就踏入生死,差点无法相见。
景忱喜欢她,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喜欢到这个地步,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来看她一眼。
这样的爱恋,要是变成遗憾,他下辈子都不想投胎重生,因为太苦了。
这一刻,喻心的心完全沦陷,再也没有那么多不甘。
谁又不是谁的劫数呢,生命中能遇见,能重逢,能有诉说衷肠的机会,她就该感激上天的厚待。
她上前,轻轻吻干他眼角的一滴泪,“我发誓,以后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里。”
景忱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半晌都不说话,眼里亮晶晶的,看得喻心都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抬眼乱瞅,得,药液快滴完了需要换瓶,可以缓解一下羞涩。
景忱才不羞涩,看她麻利的换完瓶后,指指自己说道,“我这里,以后你都说了算。”
“真的吗。”喻心始料不及,财迷心发作脱口而出,“你的钱我也说了算?”
“当然,令牌早就在你手中。”景忱笑了,钱才是多大个事。“你不会以为令牌有很多个吧。”
只有一个,在她手中?喻心好囧,为后知后觉的自己,她真以为令牌有十个八个的,亲哥能用,兆九也能用。
“有令牌,飞舰和表哥都要听你的指派。”景忱迟缓的抬手摸摸她愚钝的脑袋。
浥王府的千军万马都可以指挥?这么大的权力,她竟然没有充分利用起来,好遗憾。
喻心眨眨眼,“我现在有件事就想说了算。”
“说。”
“送你个东西,不准拒绝。”喻心一脸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