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一局陆成安会和她成为夫妻,也可能下一局陆成安就自顾自一个人跑了,总而言之,以她的了解来看,关系越亲密,开局反而越容易成功。
晋王那一局,就是晋王故意使坏,砸钱跟她抢人。
换而言之,任何一个出现的女人,一旦产生命运的交织,以模拟推演对于命数的未知性,陆成安跟别人跑了,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陆成安抬手作揖,诧异道:“我这般得罪阁下,阁下依然愿意请我去画舫一聚?”
江信也是躬身作揖,“阁下偷酒不拜,舍妹败絮其中,这岂不是正好?”
陆成安微微一笑,“那还请江小姐下船一见,我可以偷酒不拜,但未必也败絮其中。”
江信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作罢,不过,还请陆兄说个地方,到时候,也方便我们登门拜访。”
陆成安揶揄着说道:“在下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你若是要问我住处,还不如问问她。”
唐易恰逢其时地开口道:“陆兄,你当真是被人榜下捉婿了?我还以为她是你在京城里投奔的亲戚呢?”
这话说得江信差点一个踉跄。
榜下捉婿?
被皇女榜下捉婿,那陆成安这个份量未免也太重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苏瑜舟。
至于亲戚一词,他肯定是不信的。
只见苏瑜舟点头道:“你若是想要拜访他,直接来我府邸便是,不过我可警告你,来时容易,去时难,你过来的时候,可要掂量掂量了。”
江信不敢多言,还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唐易心中确实诧异万分,这江信在京城之中也算是一个名人了,怎么看起来,面对咱这位‘嫂嫂’却极为谨慎。
画舫上。
江怜卿依然是在看着那送来的四个字儿。
“二哥,人来了没有?”江怜卿看着这行书,心里火热,这四个字,写得着实好看,明明写着【偷酒不拜】,却有股说不出来的豪迈与正气。
“人?人是汉王殿下的人。”江信没好气地说道:“你看看你出的馊主意,每天除了惹事还会做什么?”
“现在被人平白嘲笑了一句,你高兴了吗?”
江怜卿笑道:“当然高兴,若不这样做,每天登门上访,来找我们阿父说亲的人可不少。”
下一秒,江怜卿才反应过来,“汉王殿下?”
“没错。”江信道:“那写字的人啊,现在正住在汉王殿下的府中。”
“阿父说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掺和到皇家的事上。”
江怜卿撇撇嘴道:“那好生无趣啊。”
“别无趣不无趣了,你若是跟汉王殿下走得近了,在陛下眼里,咱们阿父心里向着的就是汉王。”
“要是汉王上位了,暂且好说,若是上位的人不是她,你看看我们江家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我们家是锦麟卫,一朝天子一朝臣。”
“向着汉王,你看晋王、秦王上位了,会坐视我们江家拿着那么重要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