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挠头憨笑:“我还不就是瞎猜?靠谱的情报,还是得靠花姐才行。”
贺英花被恭维的咯咯直笑:“你姐姐我别的本事没有,打听各路消息还算是一把好手。”
又道:“我听说天阳法制报有个你们同批进来的实习记者,因为一点小纰漏被严厉处分,结果受不了辞职啦!”
马飞心领神会的哦了一声,叹道:“她江茹芸捅那么大篓子,却只是延长实习期;没有背景的人,有一点不对就可能丢饭碗,呵呵……”
“没办法,社会就是这么残酷。”贺英花也是摇头感叹,“不过这样也好,这个人被逼走,等于帮你解围了。那个小姑娘再没有名额上的压力,集团领dao也不至于再跟你过不去。”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再说了,你现在好歹也算是有罗社长关照,一般人也不敢再把你怎么样。”
越说越兴奋,贺英花又给他斟满了茶,笑道:“你只要好好干,把工作稳定下来,咱们姐弟俩就可以经常见面啦!”
马飞暂时没工夫考虑她的意味深长,反倒是摇头苦笑:“可实际上,想对付我的人估计还不少呢!”
“嗯?这话怎么讲?”
“哈哈,我之前恨江茹芸平白无故拿我当垫脚石,对付她的招数狠了点,她现在恨我入骨,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整我。”
这一点,贺英花却不以为然:“不至于。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哪怕她再任性,集团领导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陪她胡闹?”
马飞点点头,心想也是,我和江茹芸这点个人恩怨,又何必说出来让花姐懆心呢?
不过看他顾虑重重,贺英花还是关切不已,仔细一想,这才说道:“如果非要说有人想赶你走,那柴鹏的可能性我看还要大一些!”
“啊?柴主任?”马飞眉头一皱,“没有了集团领导的压力,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哪用得着跟我较劲呢?”
事已至此,贺英花不再隐瞒,苦笑一声后,道出了自己和柴鹏的关系。
“我爸当年欣赏他的才干,又恨我不学无术,考不上大学,没法做记者,继承不了他的饭碗,所以才非要我和柴鹏处对象,还把他一手培养提拔到部门主任。可结婚后,柴鹏却因为我这不争气的肚子,和我早就没有了夫妻之实。”
说起自己的烦闷事,贺英花难免神伤,凄然道:“他现在不敢和我离婚,无非是不想得罪老爷子,还想借着老爷子的名头,在单位耀武扬威呢!”
一番秘闻听得马飞愤愤不平:“那花姐既然过得不幸福,为什么不主动向他提离婚呢?”
贺英花依旧摇头:“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我不想用这种事刺激他。”
“那你们就这么耗着?”
“呵呵,各过各的呗!”贺英花努力控制自己从阴郁情绪中走了出来,勉强笑道,“表面上我们还是两口子,可实际上呢,还不都是做给外人看!我每天在这里守收发室,他也在部门里拈花惹草呗,我都知道,只是懒得管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