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情感的缺失,是后天难以弥补的。
昨天事发突然,顾轻舟一时情绪偏激,事后沉沉睡去,把迟姗姗的事丢到脑后,醒来时又是一如既往的一头冷汗。
门外传来敲门声,申哲推门而入,手中攥着几张相纸。
“什么事?”
“哥,简山的照片洗出来了,你不是要亲自查验柏成百货卖丝巾的服务生?”申哲被他问得神情一滞,轻声解释道。
顾轻舟这才揉着额角,回过神来,后脑仿佛被谁狠狠敲上了一闷棍。
“放下吧,我待会去。”
他说到这里,目光却瞥向门外,迟迟不见迟姗姗来敲门,转念想想,忆起迟姗姗昨晚已经被父亲带走,不知现在在干什么。
申哲迟迟未曾出去,忽然出言:“哥,凶手购买丝巾的柏成百货是城里数一数二的顶流商铺,价格亲民,服务周到,是深受百姓爱戴的百货大楼,客流量很大,记不住凶手的特征也很正常。”
他的言下之意是顾轻舟走上一遭有很大可能会无功而返,对案件毫无作用,得不到有用的线索。
“知道了。”
顾轻舟只是点点头,置若罔闻般接过相纸,便把申哲一个人丢在屋里,风驰电掣朝门走去。
警局大厅里,卓风躺倒在座椅上,精神萎靡,眼下一片乌青,听见响动腾的一下直起身来,看见顾轻舟的身影从屋内走出,赶忙迎上前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顾轻舟瞥他:“我很正常。”
卓风松下一口气,缓步跟在顾轻舟身后。
顾轻舟顿住脚步,蹙眉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你去哪?”
卓风扁扁嘴,答非所问。
顾轻舟晃晃手里的相片:“去柏成百货查案。”
“巧了,我跟你去!”
卓风饶有兴趣,眸光亮闪闪的夺过顾轻舟手上的相纸,率先朝着柏成百货的方向走去。
骄阳似火,柏成百货正值高峰期,把门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顾轻舟和卓风刚进百货大楼便是一身汗。
顾轻舟走进白色丝巾商铺内,一个系着白色领结的女孩热情地朝二人走来,年纪不大,大约是大学生,露出甜美的笑:“有什么可以帮您?”
站在身旁的卓风一言不发,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两张相纸。
女孩略微蹙眉,望着照片,相纸上的男人身材魁梧,一脸横肉,眼睛睁大,眼珠突出,吓得她脚下一个趔趄,幸有卓风上前托住她的身体,高跟鞋才未使她崴脚。
女孩见状摇摇头,“你们是什么人?”
未等顾轻舟说话,卓风率先一步将胳膊搭在顾轻舟的肩膀上,清清嗓子:“我们是警察,把你们所有的同事都叫出来,我们要一一盘问。”
女孩茫然无措地点点头,嘴里嘀咕着:“你们上次不是已经派人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