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到我床上来的,我没有记忆了,我明明记得那天晚上,她听到韩雁和我表白失败早就跑了,生怕我会找她寻仇,可我没有,我跟几个公子哥喝酒,喝到天边翻起鱼肚白……”
常朋义惊恐的揉着自己的脑袋,无助地垂下头,双手捂住眼睛,作羞耻愧疚状。
“他们几个人都劝我,让我别为一个女人伤心难过,天下还有用钱得不到的女人?有钱有大把美女排队等着我,何必单恋一个韩雁,我在酒店订了房,只想今晚喝个不醉不归,我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扶我回的房间。”
“……”
常朋义表现出来的恐慌不是装的,顾轻舟一个头两个大,一方面要调查韩雁被谁死害,另一方面又要排查是谁在酒后失态,伤害彭怡乐的清白。
只得让周队长带彭怡乐和常朋义去找申哲做个鉴定,等报告出来再定夺。
常朋义的表情很失态,不像是知情的样子,顾轻舟主张把人再关在这里,等到报告出来再和常朋义谈彭怡乐的话题。
“那韩雁和谁关系不好?男性。”顾轻舟出言。
常朋义摩挲着脸,长舒一口气:“男性……男性和韩雁的关系都很不错。”
顾轻舟又问:“没有像你一样,得不到就想打人的吗?”
话音刚落,空气几近凝结,谁也不敢接话。
不知道顾轻舟到底是在嘲讽常朋义还是真的在咨询案情,一时间难以辨明。
常朋义脸色涨红,摸着鼻子回应:“……好像没有。”
顾轻舟点点头。
一阵敲门声从外响起。
申哲从外面伸出脑袋,递上一份彭怡乐和常朋义的鉴定报告,嘴里说着:“彭小姐的身体确实有常朋义的dna样本。”
坐在对面的常朋义浑身被冷汗打湿,一时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驳。
“事实证明你的确是酒后乱性了。”
顾轻舟翻看着档案,缓缓说道。
常朋义一口咬定:“这个鉴定不准!我昨晚根本除了睡觉就什么都没做过,我不可能乱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你们和彭怡乐一起污蔑我!”
话音一落,迟姗姗的手紧攥成拳,狠狠的砸向桌面,气势汹汹就要站起身来,暴揍常朋义一顿。
被顾轻舟一手按住,才如同爆竹般熄灭火气。
一旁的洋律师一脸严肃,警告迟姗姗:“警察不能对我当事人进行严刑逼供。”
迟姗姗被按住桌前,咬牙切齿地轻哼一声,低声嘀咕。
“等你出去,我第一个打你一顿。”
这番话被顾轻舟听进耳朵,哑然失笑,强忍着笑意,对申哲嘱咐:“你让周队长或者袁宇带人去上海酒店去查查,做个口供,看看是谁昨晚把常少爷送到客房的,中途有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
“你大可以问问身边的史密斯先生,看得到的鉴定报告是否符合起诉标准,存不存在作假的可能性。”顾轻舟又对常朋义说教,伸手把面前的报告推到洋律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