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结果不仅没有离家越近,反而离家更远了,这都拐到哪儿了。
潘筠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回头看向那高高的城墙。
玄妙心微软,走到她身侧道:“总会有机会的,你还太小了,待长大一些便可以去了。”
潘筠:“这张通缉令贴着,我将来怎么去?以后恐怕连正常的生活都困难吧。”
“放心吧,一点影响也没有,”陶季幽幽地道:“因为山中生活,根本就不会有几个看见这
东西,就是看见了也记不住。”
玄妙则道:“你年纪还小呢,等再长几年就变样了,世间相似的人很多,锦衣卫没有证据证
实那是你,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潘筠嗤笑一声道:“锦衣卫真这么遵纪守法,我爹还能流放大同吗?知道我爹怎么进去的
吗?知道前大理寺少卿薛瑄为什么差点被砍了吗?”
潘筠瞬间阴沉沉的道:“因为锦衣卫空口白牙说他们徇私,收受贿赂,而都察院王文‘听
说’‘不然’,所以他们就被定罪了!
满朝文武,除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个蠢货外,谁不知道他们是冤枉的?
谁有证据证明他们有罪?”
连为官的薛瑄和她爹都能无证据定罪,对付她,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玄妙却面色平静,再次强调道:“对你,他们不行,此亦为诺。”
陶季虽然皱眉,却也没反对,“你也太小看我们道士了,虽然我们基本不参与国政,却也不
是谁都能得罪我们的。
这样吧,你拜我师妹为师,从此以后我三清观都跟你有亲,你二师伯此时就在北京的太常寺
钦天监,偶尔还能见到皇帝,那王振也不敢太过得罪他的。
就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不然他们某天来一句,“陛下啊,您身边犯小
人,那人属相蛇。”
那皇宫里属蛇的就得清理一遍。
就算皇帝理智,朝臣反对,不被清理,那也会被远离。
人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潘筠这事在玄妙陶季这里还真是小事一桩。
潘筠张了张嘴,完全没想到还能有这个走向。
陶季得意洋洋起来,“怎样,拜我师妹为师吧?”
“不拜!”
“不收!”
两人同时出声,意思却一样,忍不住一起抬头看向对方。
陶季颇失望,犹豫了一下后扭捏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一下?”
话一出口,陶季就觉得这主意不错,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潘筠,“你天资聪颖,甚有修道的
天赋,不学道可惜了。”
他还想问她修炼的异术,哦,不,是法术哪里学来的,到了什么阶段,好生厉害的样子。
但道家对自己修炼的功法,除非主动提及的,不然都很忌讳外人打探。
陶季是个极遵守规矩的人,虽然心里好奇极了,却依旧忍住了深问的欲望。
玄妙站在潘筠面前,让她做出一个决定,“你要不要老实的和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