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身体上的异动,成功地惊醒了赵明月,她猛然抬起头,刚好看到了她与凌坤之间暧昧的睡姿。
明明准备等凌坤睡稳了就走的,谁知道竟然睡着了,还睡得这么难看,这要传出去,还不得羞死?
她轻轻托住凌坤的头放在枕头上,腾出自己酸麻无比的大腿,赶快跑回她和侍剑住的小屋。看到侍剑还在地铺上睡得正香,她拍拍自己的胸脯长舒一口气,又躺回到床上去装睡。
这该死凌坤,敢占我的便宜,要不是对你寄予厚望,本姑娘早就一剑杀了你。
天光大亮,人们相继起床。赵明月最后一个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凌坤还是能看得出来,她目光闪烁,眼神中隐隐带有杀气。
告辞了村民,三人继续上路。一路上,凌坤和赵明月各怀心事,谁也不多说话。
晚上,他们到达了涿州。如果是今天,这已经是北京的南大门,但在1000年之前,它与幽州还隔着无数崇山峻岭。
晚饭之前,赵明月让侍剑拿她的鞭子过来。
“主子,您要鞭子干什么?”侍剑不解地问道。
“该死的赵沟渠食量大,我给他加点餐。”赵明月狠声说道。
“啊?不是不打了吗?”侍剑不由问道。
“我又想打了,不行吗?”赵明月厉声说道。
“是是,奴婢该死。”侍剑大惊,就要屈膝下跪,赵明月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才勉强站直,跑去将鞭子拿来。
凌坤这一路上都心惊胆战,知道这主子不会善罢甘休,打一顿鞭子若能了事,那算便宜他了。因此他没有任何异议,蹲在地上抱住头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果然,顷刻间,鞭子噼里啪啦打过来。凌坤可以明显的感到,这是这么多天来,打得最重的一次,都快赶上泰山白云观的妖道了。
一口气打了几十下,赵明月终于吐出了郁结在心中的浊气,心情畅快了许多。丢掉手中的鞭子,对侍剑和凌坤说:“吃饭吧。”
凌坤被打了鞭子,身上虽然痛,心中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知道这一页算是翻过了。
想起早晨那沁人心脾的芳香和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柔软,他不禁想到,要是每天能抱着赵明月睡,他情愿每天挨鞭子。
心情放松后,便大喇喇坐在赵明月对面吃起饭来,不过却有意无意偷瞄了一眼她挺拔俏立的胸脯。
赵明月刚好也在偷眼看他,两人目光刚好在空中相撞,随即便又同时移开。赵明月为了掩饰尴尬,便问道:“昨天契丹人打草谷的事,你有什么感想?”
“呃,感想嘛。”凌坤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觉得契丹人残暴凶狠,视汉人性命为草芥,幽云十六州的汉人在辽国统治下朝不保夕,我想老百姓们都在盼望着王师北定中原日吧。”
赵明月霍地又抬起头,看着凌坤,眼神炽烈,不再躲闪,她近乎兴奋地说:“王师北定中原日,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你有信心吗?”
“我?”凌坤吓了一跳,忙说:“我一介平民,又不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有没有信心又能怎样?”
“大将军,也许你很快就是了呢。”赵明月笑得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