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土生土长本地人,又是阮胜璋的男朋友,自然是热情招待。
她表妹的儿子特别调皮,在迪士尼差点被人揍,后来骆梓青把他带去了欢乐谷,所有刺激项目来了一遍,把臭小子弄得哭爹喊娘的,才能老实在酒店住下。
也因为这样,后来每年,阮胜璋家里都会有不同的亲戚来沪市玩。短则一周,长则一月。
骆梓青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不过是看自己条件还不错,对阮胜璋也好,就想来蹭吃蹭喝。
阮胜璋就似考验他似的,从来不拒绝那些亲戚朋友。
就连阮胜璋的大伯来沪市开刀,最后都是他陪护,当儿子一样照顾她父亲。
哪怕对他自己的父亲,他也未必能照顾得那样尽心尽力。
当年他有多爱她,就有多盲目。
这些,他从未计较过,还觉得理所应当。
谁知道,当年为阮胜璋做了那么多,如今看看,都是徒劳。
陪苏漫又聊了一会,想着同阮胜璋那些往事,骆梓青有些怅然。
苏漫玩了一天,也是累了,骆梓青听着她明明困得都瞌睡了,却还强撑着同自己聊天,自然不忍心,把她哄去睡了。
哄完苏漫,骆梓青又去看阮胜璋的视频小号。
那个号已经断更很久了。
于是也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明天要接待来访的文旅集团的团队,必须很早出发,否则不能当天来回。
可越想着要早点睡,却越是睡不着。
断断续续的睡梦里,是苏漫的清脆笑声,还有她线条迷人的背影。
这一晚,骆梓青做了一个春梦。
醒来,坐在床前,感受着被子里的潮湿。
骆梓青对着宿舍的白墙愣怔了许久。
原来占有欲已经这么强烈,仿佛再踏近一步,便要走到悬崖边。
次日,骆梓青失联了一天。
苏漫在白天里给骆梓青发了许多条消息试探,都石沉大海。
她反复刷着跟骆梓青的聊天,明知道自己这种行为非常不对劲,却无法停止。
但若说再进一步,也并没有勇气。
苏漫想,自己真的就是一只鸵鸟啊。
晚上吃自助餐的时候,她气鼓鼓地背着手,站在饮料柜前,拿了一罐可乐想,减什么肥,反正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