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寻刚问出口,就觉得有点后悔。
这种没什么营养的话,说出来就好像自己的脑组织没有休息好似的。
于是他又加了一句:“我并不在意你有什么打算。只是在我看来,如果你真的会做出这么愚蠢的选择,周豫白或许会对沈风易下更狠的手。”ωWW。
陶醉扭过脸,眼睛眨了又眨:“你会说这样的话,不太像你?”
“怎么说?”
“有点婊。”
骆北寻打了个急刹车,路中间有几只招摇过市的大白鹅。
陶醉吓了一大跳,脸色都变了。
骆北寻看了看她:“鹅有什么好怕?”
陶醉:“那是你没被鹅撵过。”
骆北寻启动车子,继续往前走。
眼前的道路清晰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铺开了一幅画面——
一个五六岁的小胖丫头,眼睛红红的,裤腿被一只大白鹅拧着跑。一边哭得很大声,另一边还死死抱着一碗保温的汤药,怎么都不肯撒手。
“陶醉。”
“啊?”
骆北寻突然叫了她一声。
陶醉肩膀又是一抖。
骆北寻皱紧眉头:“你又怎么了?这次没鹅。”
陶醉摇摇头:“其实,我刚才也不是因为鹅,才害怕……你突然停车……”
他突然停车,总是没好事的。
以前每次都是这样。
陶醉双手轻轻抓在皮质的座椅上,眼神游动着。
骆北寻突然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将车子开到前面一个小道里。
“哎?你去哪?”
“下来。”
骆北寻从一旁绕下去,拉开陶醉的车门。
“骆北寻,你不是要回城么……啊!”
话音未落,她经被他整个扯着胳膊拽到怀里去了。
这是一片打过秋风冷霜的玉米地,风飒啦啦过来,满眼都是雾蒙蒙的灰黄色。
与蓝湛湛的天色相接,世间万事万物,再大也显渺小。
陶醉的头发被吹乱了,眼睛自然而然地眯起来。
“这里景色真好。”
她转过脸,看向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