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哥,把小娇带走……全都给我滚回去……”
“骆北寻!”
杨兴傲气得差点拔了胡子。
“你他妈说什么p话呢?你看看你这操行,还扛?再扛死球了!”
“杨老板。”
骆向东冷声道:“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是骆家的家事。犬子在外行了不道义,即使没有法律严惩,没有苦主追究。我们当家的长辈,总不能就这样算了。你杨老板手下没有上千也有几百,难道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清理门户的?”
“骆先生,这是两码事。你要怎么教训儿子,外人是管不着,但你把他打废了,我这手里的事儿可就耽误了。骆律师在我们那可是首席法务顾问,这年头,做我们这行的,没有几个律师朋友怎么行?您说是不是?”
“这个好办。”
骆向东冷笑一声,回头对林婵道:“你去找西杰安排一下,这位杨老板有什么需求,叫他找许小姐帮个忙。我听说,许小姐可是红圈所里唯一一个跟他打官司无胜无败的好对手。”
“另外杨老板,再说句旧账里的话。当年我儿南荪的事,我已经不算很为难你了。还不带着你的人赶紧滚!”
就在这时,一个温细弱软的声音传过来——
与这一片腥风血雨,剑拔弩张的气氛,十足地格格不入。
“爸……”
脸色苍白的骆南荪手持一柄精细的探棍,在黝黑肤色的少年仆从搀扶下,慢慢走过来。
在他失神的双眼中,有着在场所有人都许未见过的那种明澈。
“是杨大哥么?我听得出你的声音。好几年不见了,你还好么?”
杨兴傲抓了抓头发,即使知道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开始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睛。
“唔,都好。”
“爸,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
骆南荪转脸去寻找骆向东所在的方向,“当时我被绑架,只是那三个坏人自己的主意。虽然他们以前是傲兴社的人,但在我被囚禁的时候,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们有说是谁指使的。你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责难他,也不要再为难北哥了。”
骆向东眉峰一凛,“谁让你跑出来的?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是谁,不是谁?”
“因为疑罪从无。”
骆南荪微微一笑,“都三年了也没有任何证据,不是么?那就说明只是意外啊。我相信北哥,他是我大哥,虽然我们从小没有在一起长大,但是他绝对不会害我的。对么?”
事情已经弄到这个地步了,骆向东也不想再拒台阶。
他提步走到骆北寻身边,居高临下睥睨着。
“你弟弟问你话,当年的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安排的人,把你弟弟害成这样!”
骆北寻此时半撑在地,重重咳嗽几下,硬生生咽血入腹。
“有没有又怎样?有种的,你去找证据……”
骆向东就知道,从他这张嘴里是永远问不出自己想听的话的。
今天他回到骆家,就是为了跟他死磕到底的。
“那我就成全你!”
骆向东踹起地上的乌沉木鞭,“给我继续打!打够二十下,打死了他自己有签状,打残了骆家养这狗东西一辈子!”
“我看谁敢动手!”
一个干瘪的身影,外加一个瘦弱娇小的身子直冲过来。
陈阿婆双手端着她那根招牌扁担,整个人挡在骆北寻的面前,一脸狰怒到皱纹都要扯平了。
“今天谁要是再敢动我孙子一下,就从我老太婆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