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假圣旨在,有臬司衙门的官服,这新都县内纵然有人来察问情况,也不敢阻拦。
许家主知道现在是赶时间,再不迟疑:“仪仗都举起来,走!”
很快,这个新都县东南郊的宅院里,就这么走出了许多臬司差役,为首还有一个骑着马的小官。
早有准备的他们藏身的这个地方,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家。
附近的乡里都知道,这只是一处某个大官家据说守祖坟的人。
现在,等不远处有些在田间耕作的人看到了这队官差,也不知道他们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这队人就这么急急忙忙往新都县城赶去,离县城不到三里地,在他们快到县城时,远处燃起大火的宅子从这里已经看得到一缕浓烟。
此时此刻,高克威却已经脱下了官服。
他出了成都府城之后,走了不久就换好了便服。
如今,他和他的亲兵都已经把仪仗和官服丢在了一处小院,又从小院里带出了几个人。
坐在前往灌县的船上,高克威满脸沉郁。
顶多拖个两三日,现在就看他们能不能及时知道自己往哪逃了,调兵遣将能不能及时堵住。
“到了灌县就上岸,走玉垒山、鸡宗关,只要到了岳希蓬司,过了七星关,就不会再有大问题。”高克威沉声吩咐,“风不够,就多摇摇桨!”
造反?造个屁的反!
如果不是因为五军营里哗变的城守十营里有自己通过张伟的关系塞进去的两个把总、一个千总,他高克威至于这样?
高克威坐在船舱里紧张地看着周围。
李翔尸劾的事,杨君林一定脱不开关系。
可自己只是凭按察四川、兵备诸事上结识了一些地方将官,而后在姻亲和田地、军屯等事上通过杨君林与张伟搭上了线。
现在,高克威也不清楚京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张伟招没招,他真的不清楚。
可是传来的消息里既然是城守十营哗变,那他高克威死定了。
只能逃!
夔州、重庆、保宁府、建昌卫……收到了信的全会坐立不安,薛伦就算不敢造反自保,也会有许多地方要灭火!
高克威不信这么多地方没有一个人因为怕而拥兵自保的。
而他,大不了先躲去朵甘仓溏招讨司!
就在这时,那许家主等人终于高举着供在抬舆里的那套圣旨令牌什么的,在其他人的议论纷纷之中赶到了杨府家门口。
成都府北面,郭瓒率领五百骑正赶往新都。
薛伦面前,杨君林现在是跪着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我只知道他要去新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安排啊!”
甲流,工作……不是全职,你们见谅,今晚勿等。